鄭勇死之前,也承認自己殺了人,加上這些罪證。
此案,可以蓋棺定論了。
裴慶一揮手:“將屍體抬走。”
赤磷衛迅速抬走屍體,順手清潔了地上的血漬。
這畢竟是顧府。
“顧伯爺,打擾了,此案有關後續,若有需要,下官還得登門拜訪。”
“裴大人隨時來便是。”顧風淡淡點了點頭。
“既如此,下官告辭了。”
裴慶離開後,顧風歎了口氣。
沒想到顧府竟然混進這樣一個賊子。
他當即下令,對府上所有人展開身世背景調查。
見顧舒晴怔怔看著蕭萬平離去的方向,顧風捋須一笑。
“擔心的話,為父陪你走一遭?”
“誰擔心他了?”
“你可騙不了我。”
顧風憐愛地拍了拍顧舒晴腦袋。
“沒死就好,不關晴兒的事了。”
一扭頭,顧舒晴往自己庭院走去。
...
“還好對方力道不大,傷口不深,沒什麼大礙。”
侯府中,鬼醫往蕭萬平的傷口撒了金瘡藥,小心翼翼將傷口包紮起來。
他又囑咐道:“雖然無礙,但也不能掉以輕心,半個月之內,傷口千萬不要碰水。”
說完,他看向站在一旁的賀憐玉。
這句話,應該是朝她囑咐的。
賀憐玉也很識趣,重重點頭。
她眼睛還沒好,一聽到蕭萬平受了傷,不管不顧,便再次過來伺候。
“可彆說,這紮一刀,還挺疼的。”
蕭萬平稍微動一下,便覺得左肩傳來撕裂的痛楚。
“侯爺彆動。”
賀憐玉趕緊走過來。
她強忍著眼睛的痛楚,用布巾擰了一把水,小心而又緩慢地,替蕭萬平擦著身子。
不得不說,她還是很細心的。
鬼醫暗暗讚許。
受了傷,沐浴洗澡是不可能了。
隻能擦拭身子。
這次,蕭萬平上半身沒穿衣物,可賀憐玉擦拭起身子,已經沒有絲毫的窘迫與羞澀了。
蕭萬平也沒阻止。
擦拭完身體,賀憐玉極其小心將衣物一件件穿在蕭萬平身上。
生怕弄到他的傷口。
整個過程,蕭萬平沒感受到痛。
“行了,你下去歇著吧,今夜不用過來伺候了。”
蕭萬平淡淡說了一句。
“是,奴婢告退!”
賀憐玉端著盆子離開房間。
蕭萬平看了獨孤幽一眼,示意他關上房間。
“噗通”
鬼醫一把跪倒在地。
“侯爺大恩,在下無以為報。”
“先生,快請起。”
蕭萬平用僅能活動的右手,將鬼醫扶起。
“侯爺為了替你家人報仇,差點把命都搭上了。”獨孤幽在一旁幫腔。
鬼醫雙手放在胸前,低頭說道:“往後我這條命,便是侯爺的了。”
“言重了!”蕭萬平隨意擺擺手。
他看向窗外:“鄭勇親口承認殺人,加上那些證據,這個案子,想必裴慶應該會了結了。”
“侯爺手段,當真令人歎為觀止。”
四個仇人皆已伏誅,鬼醫心情大好。
“待結案,我便去向府衙要回屍骸,好生安葬。”蕭萬平補充了一句。
鬼醫眼裡泛光,聲音哽咽,再次道謝。
三年,整整三年,他都活在仇恨當中。
一朝大仇得報,他倍感輕鬆。
笑容收斂,蕭萬平緩緩從懷中拿出那本《神兵圖鑒》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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