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蕭萬平似乎早就料到了,司空弦和蕭萬昌會垂死掙紮,早就教了獨孤幽應對之言。
“回陛下話,大家想必也知道,人有回光返照,死之前身體潛能會被激發,這兩人看上去正是這樣。”
“胡說八道,什麼回光返照,你見過嗎?”蕭萬昌立即大聲反駁。
“你給朕閉嘴!”景帝見到蕭萬昌就來氣。
他再次看向獨孤幽:“你這說法,有點牽強。”
“陛下。”獨孤幽低頭應道:“就算不是回光返照,可這司空弦究竟使出了幾分氣力,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。”
“更何況。”獨孤幽繼續補充道:“他一雙鐵拳,誰人不知誰人不曉,這世上也不乏那種拳法,打在人身上,一時無事,但過得片刻便筋脈寸斷而亡。”
“你...休要血口噴人。”司空弦臉頰肌肉微微顫抖。
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,根本沒練過那種拳法。
可獨孤幽的話,似乎又沒什麼毛病。
司空弦一時無法反駁。
“我血口噴人?”獨孤幽指著自己的鼻子:“司空校尉,殺沒殺人,你自己心裡清楚。”
“又或許...”獨孤幽咧嘴一笑:“你殺了侯爺府兵,目的不純呢?”
聞言,司空弦滿臉困惑。
“獨孤幽,你休要胡言亂語,我一心隻想替聖上辦事,哪來的什麼目的不良?”
獨孤幽不管不顧,繼續道:“殺了侯爺府兵,侯爺和五殿下,必然勢同水火,也不知道,你居心何在?”
他將蕭萬平教他的話,原原本本說了一遍。
目的就是擾亂景帝心思。
否則以他多疑性格,有所懷疑也在所難免。
果然,聽到獨孤幽的話,景帝雙目精光綻放。
讓老五和老八相鬥,好從中取利?
莫非,這司空弦是老三的人?
想到此,景帝雙拳一握,臉上掠過一絲異色。
司空弦一介武夫,蕭萬平這番話,他哪裡招架得住。
一時急著滿臉通紅,嘴裡隻是說道:“你胡說八道,血口噴人。”
“陛下,末將一直忠心耿耿,未曾有半點二心,請陛下明察。”
“好了!”
景帝一揮手,顯得有些不耐煩。
“既然各執一詞,讓刑部來驗一驗屍,誰是誰非,不都清楚了?”
“陛下英明。”獨孤幽率先說道。
“魏洪,去讓刑部仵作前來。”
“是。”
刑部署衙,就在宮牆之外,皇城之內。
不到兩刻鐘,刑部侍郎孔承安便帶著仵作前來。
見過禮,景帝指著地上的兩具屍首道。
“驗一驗死因。”
仵作恭敬領旨。
隨後顫顫巍巍走到屍體旁,俯身檢驗。
眾人站的站,跪的跪,此時再也不敢出言打擾。
魏洪命人搬了椅子,讓景帝坐下靜候。
過得片刻,仵作跪在地上回稟。
“啟稟陛下,這兩人表麵看上去,是臟腑受了傷,但肋骨並未斷,因此一時難以斷定死因。”
景帝有些不滿。
“刑部仵作,檢查不出死因?”
孔承安趕緊站出來解釋:“陛下,仵作的意思是,表麵上看不出死因,若要知道確切原因,須剖屍才可。”
“那就剖,在這裡剖,現在就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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