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陛下。”
夏永鎮跪下稱謝,同時眼睛偷偷瞥了一眼蕭萬平,充滿感激之色。
緊接著,景帝目光轉向陳實啟父子。
“朕的判罰,你們可滿意?”
陳績自然是不滿意的,他剛要出言,便被陳實啟攔住。
“陛下英明公正,老臣無話可說。”
父子倆挨在一起,陳實啟輕輕朝陳績捅了一下胳膊。
後者會意,也沒再多說。
“微臣多謝陛下替犬子做主。”
“行了,既然沒異議,都退下吧。”
“臣告退。”
陳實啟父子後退著離開廣明殿,夏永鎮也跟著離開。
見蕭萬平依舊端坐在椅子上,景帝目光一瞥。
“你還有事?”
“父皇!”
蕭萬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“兒臣突然有個想法,不知當不當講?”
“你這小子,成日裡腦子裡裝的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,朕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。”景帝斜眼看著他說道。
訕訕一笑,蕭萬平露出一副憨傻的表情。
“知子莫若父,父皇言過了,言過了...”
“哼,說吧,有什麼想法?”
“咳咳”
清了清嗓子,蕭萬平縮著頭:“父皇,聽說這周小七有一身武藝,還有祖傳刀法,這被奪了官職,著實可惜。”
聽到這話,景帝立刻意識到了蕭萬平的意圖。
“你想要周小七?”
“父皇真是英明啊,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。”蕭萬平大方承認。
他不想遮遮掩掩,這樣反而不容易成功。
他繼續道:“父皇,如此人才,因為被迫打人,不為朝廷效命,著實可惜了。”
“既然父皇顧慮赤磷衛的聲名,剝奪了他的官職,兒臣府兵也還未滿五百人,不如把他賜給兒臣,到了北境,兒臣安全也能多一點保障。”
蕭萬平去北境,景帝最擔心的,便是他的安危。
因此才想讓她隨便找個女人,留下血脈。
蕭萬平的話,正好說到了景帝的心坎上。
“既然周小七被奪了官職,那他與朝廷,與赤磷衛,便再無瓜葛,你想要讓他成為你的府兵,自己做主便是。”
“兒臣不敢。”蕭萬平收斂笑容,一臉鄭重。
他繼續道:“隻要他當過赤磷衛,便永遠是父皇的人,若父皇不開口放人,兒臣是斷斷不敢私底下招攬他的。”
景帝最忌諱皇子與軍士牽扯不清,聽完蕭萬平的話,他非常滿意。
“嗯,難得你如此周到。”
景帝點點頭:“行了,如此小事,你不用顧忌,嚴格說來,周小七在這件事上並非有大錯,奪了他官,實在迫不得已。”
“如果能在你那裡,可不要怠慢了他。”
蕭萬平心中大喜,深深一揖。
“多謝父皇。”
當然,他神情看上去,隻是波瀾無驚,並沒那麼歡喜。
...
離開皇宮後,蕭萬平備了馬車,直奔周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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