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翊不信邪。
又嘗試灌注半年時間鑽研潛修。
果然潛修的反饋是,金剛掌法招式簡單古樸,甚至不如二流掌法繁複,但是其中意蘊,卻參之不透。
總之一句話。
想練武,先修佛。
難怪雜役院的日程安排裡,每天晚上最後一項,就是在靜堂研讀佛經,體悟佛法。
當然,那些不識字的。
會有和尚師兄統一教授讀書認字。
關鍵是,靜堂講法的長老可不會向新來的和尚們透露學佛和練武有關。
天心寺裡,講究的就是心誠正意。
順勢而為。
當和尚們佛法學到一定程度,便能脫離雜役院,到羅漢院進修,然後再從羅漢院,升至達摩院。
沈翊的心中,逐漸勾勒出天心寺之中的武道修行軌跡,佛武合一,既練武,又煉心。
這是真正的大派氣象。
天心寺也不在意是否存心不正之人。
沒有佛法基礎,強行練也練不會,或者隻是平平無奇的二流招法。
即便有悟性卓絕之人,練出一二成的威力,但沒有佛法化解戾氣,終究會走火入魔。
那蕭遠山和慕容博。
就是很好的先例。
沈翊在心中理清了脈絡。
便明白了自己該怎麼做。
入靜堂,讀佛經。
於是,沈翊便安心在雜役院做一個小沙彌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
難民棚施粥,藏經閣灑掃,達摩院偷師,靜堂學經,周而複始,已成自然。
三個月後。
饑荒漸褪。
不少流民選擇離開天心寺,各自歸家過活。
天心寺山腳漸漸清淨,不複嘈雜。
而沈翊已經借著灑掃達摩院的偷師機會,又借助係統整理出一門武學,龍爪手。
同樣是先天級絕學。
同樣是需要佛法入門。
但是佛法進度,沈翊卻是進展甚微。
至少他確定了一件事。
他不是像眾僧所說的無心師兄那樣佛性深厚之人,據傳,當年無心靜坐一天一夜,便得悟佛理入門,可以與靜堂長老坐而論道。
沈翊問靜堂長老:
“尋常人在靜堂學佛。”
“多久可以開悟,升入羅漢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