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時刻未雨綢繆,居安思危,才能比彆人活得更長,活得更久。
與沈翊不同。
秦江河則是沒有防備地大醉一場。
他本就是貪杯之人。
在烏蓬船上,秦江河都差點兒對船公存的土酒動了歪心思。
如今,死裡逃生回到自己的老巢。
秦江河哪能不痛飲一番。
一解酒蟲撓心之苦。
一個時辰後。
酒宴上。
斷刀堂的一眾人都醉酒趴在桌子上,中間那個呼嚕打得震天響的,就是秦江河。
而與之呈現的另一種極端狀態,頭腦清醒,環臂抱在胸前的人,如看客般觀覽一切的……
則是沈翊。
他不會讓自己失去自控的意識。
這時,兩名侍女靠近秦江河,一左一右攙扶起他的胳膊。
沈翊問道:
“要去哪兒?”
“回稟少俠,送堂主回房歇息。”
“走。”
沈翊起身跟隨。
兩名侍女雖心中驚訝,但也沒說什麼,扶著秦江河回到他自己獨居的小院。
至此。
一切無恙。
月明星稀,秦江河在裡屋呼呼大睡。
沈翊則是跌坐在外屋,進入淺眠,心神卻始終保有一絲警惕。
如此一夜天明。
秦江河揉著宿醉的頭顱,從臥房中走出。
笑著對沈翊道:
“可有異常?”
沈翊搖了搖頭:
“沒有。”
“看來你下的餌,無人咬鉤。”
秦江河深吸一口氣:
“也有另一種可能,昨日到場的都沒有問題。”
沈翊搖了搖頭:
“我沒義務陪你捉內鬼。”
“該教我刀法了。”
秦江河點頭:“正有此意”,他從牆上取下深紅刀柄的斷刀,一馬當先行至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