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其實看不清戒色在看什麼,隻是隱約看到牆根的一塊磚被刨了起來。
隱隱有光透出。
剩下的。
全被戒色光亮的腦殼擋得嚴嚴實實。
沈翊功聚於耳。
寂靜的夜裡,一切細微的聲音都被他收入耳中。
忽然,沈翊聽到一陣似有若無的淫笑,還有極其細微的女聲。
這種聲音,兩世為人的沈翊自然不陌生。
甚至經常被牛賁拉去青樓圍觀的他,對各種各樣的歡愉女聲可以說是十分熟悉。
隻不過這種聲音從寶相莊嚴的古寺中傳出,著實令人難以置信。
也難怪戒色半夜爬起來。
貓在這裡看得津津有味。
紙頁上的畫像畢竟是死的,哪有活春宮看得痛快和蠢蠢欲動。
隻是沈翊卻沒想著當樂子看。
事有反常必有妖。
古詩淫事,定有不為人知的齷齪。
沈翊輕輕從房梁上躍下,隻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音。
但還是驚動了聚精會神的戒色。
他抬頭一瞧,隻見到一個黑影將他視野籠罩,咚的一聲悶響。
沈翊一腳踩在戒色臉上。
強大的力道讓他的腦漿在腦殼裡猛地震蕩。
戒色當即兩眼一翻。
昏迷了過去。
“戒色啊,戒色。”
“我今天就幫你強製戒一戒色。”
沈翊一把拎住戒色的衣領,將他扔到一旁。
自己站在原來戒色的位置。
原來牆角有一塊鬆動的牆磚被戒色撬了起來放到一旁,昏黃的光亮從牆洞裡透出。
沈翊以同樣的姿勢趴在地上。
往裡看去。
裡麵是一間地下室。
中間有一張巨大的床榻。
上麵鋪著厚厚的細軟,躺著一個昏迷的女子。
女子似是神誌不清,但沈翊剛剛聽到的聲音就是她發出的。
室內還有三道身影,皆是光頭赤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