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人圍著曲江池吹牛,不僅將曲江池周圍的土地規劃了一遍,就連建在曲江池上的芙蓉園,都成了他們旅遊景區的一部分。
隻是當他們嘗試買地之時才發現,原來曲江池周圍的土地,早就被李二那個昏君給賞賜出去了。
“幾位貴人想買地?”
“是啊!”
“老伯,多少錢您說!”
“咱說啥,咱又沒地……”
“小夥子,實話跟您說吧,曲江池除了曲江裡的土地,周圍早就是有主的啦!”
“誰的?”
“魏王殿下呀……哦,現在好像改名了,叫什麼王來著?”
“濮王!”
“對對對,就這麼個王!”
李厥聽到這話那叫一個鬱悶,他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看中的土地竟然是自家四叔的!
這還真是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濱,莫非王臣!
老漢的話,有如一盆涼水澆下,不僅澆滅了李厥對曲江風景區的規劃,同時也澆滅了薛十三和單道真吃大戶的想法。
“都尉,要不咱們還是好好練兵,然後跟著陛下去遼東掙軍功吧!”
“隻要有了軍功,想要啥弄不到,乾嘛費儘心力琢磨掙錢?”
這才是關中的主流思想,自從商鞅在關中地區實行變法,關中一直執行的是軍功授爵製度。
不論王朝如何更迭,關中地區的軍事製度幾乎沒變,隻是在軍功授爵的基礎上不斷強化和完善。
這也造就了關中軍強大的戰鬥力和執行力,也是李二可以憑借關中橫掃天下,最後建立大唐的依仗。
因此,關中子弟滿腦子想的都是打仗、立功、受賞、當官的一條龍。
但李厥跟他們不同,他知道貞觀年間可謂是府兵最後的輝煌,隻要李世民一噶,唐高宗李治繼位,府兵非但不是榮耀,反而是人人逃之唯恐不及的苦差。
試想一下駐守西域高昌、敦煌一輩子是一種什麼體驗?
反正李厥是不想過這種日子!
“走吧!”
“既然買地不成,咱們再琢磨彆的路子吧!”
“諾!”
李厥三人失望的回到鹹陽,薛十三和單道真直接去了折衝府,李厥則無精打采的蹲在院子裡,琢磨新的掙錢門道。
其實他現在並不缺錢,賞賜木師傅、於師傅送給他的六七千貫錢還沒動呢。
再加上中央廚房,以及售賣油條、豆漿配方,每天也能給他帶來一二十貫錢的收入。
至於桑林莊和原來長沙公主的莊戶、田地的租稅收入就更多了,足夠他躺著吃上一輩子。
隻是身為穿越人士,不在大唐撲騰出點浪花他豈能甘心?
兕子在跟孫思邈學完醫術,剛領著小貓貓回到院子,就看到大侄子坐在院裡發呆。
這可是非常稀奇的景象,自打大侄子當了個破折衝都尉,一天天給他忙的連練字時間都沒有!
兕子好不容易抓住大侄子,當即拿出筆墨紙硯,打算督促他好生練字。
然而,大侄子非但沒反抗,反而木然的拿起筆,站在院子裡老老實實的練了起來。
這不禁讓兕子大為驚奇,趕忙摸摸李厥的額頭。
“沒發燒呀!”
“大侄子,你今天的狀態不對勁,是不是遇到啥難事了?”
“沒有呀……”
“大侄子,你跟我還不說實話嗎?”
“你那點心事都寫臉上了,好像誰欠了你幾百萬錢似的……”
李厥聽到小姑姑這樣說,當即苦著臉說道。
“確實有人欠了我幾百萬貫!”
“哦?”
“給姑姑好好說說,誰這麼大膽子,竟然敢欠我大侄子錢!”
“姑姑,我本來想把曲江裡周圍的地買下來,蓋個旅遊風景區。哪成想,那片地方早就被李二給賞出去了,害得我白跑一趟……”
“李二是誰?”
兕子乍一聽到李二直接懵了,不過她剛問出來就反應過來,然後狠狠的瞪了李厥一眼。
“大膽!”
“你竟敢稱呼當朝陛下為李二!”
“若是讓你阿翁知道,定然將你吊起來打!”
李厥聞言神情沮喪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