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著黑色的血瞬間噴濺出來。
玄青彆過臉去不忍看,雖說淮王妃是好意,但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?
“唔!”
半昏半醒的顧宸安一時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痛,不停地抽搐。
沈清顏手腳並用地按住他,對玄青道:“愣著乾什麼?還不快趕車回府,你想看著你家王爺流血身亡嗎?”
玄青心中一驚,連忙應是,立即駕車。
馬車內隻剩沈清顏和半死不活的顧宸安。
看著如同上岸的魚兒一般抽搐掙紮的顧宸安,沈清顏唇角揚起一抹暢快的笑意。
她隨身帶著金瘡藥和百毒丸,哎她就是不用,就要看著顧宸安生不如死的模樣。
當然,這還遠遠不夠。
沈清顏語氣焦急,對著趕車的玄青催促道。
“快些,再快些,宸安哥哥要堅持不住了!”
玄青聞言心下更加慌亂,用力揮舞著鞭子,馬兒立即撒開蹄子狂奔。
馬車劇烈顛簸起來,沈清顏不再按著顧宸安,任由他的身體隨著顛簸揚起,摔下,揚起,又摔下。
傷口的血流的更凶了,他的唇角也不斷有血流出。
沈清顏有些嫌棄地往旁邊靠了靠,用帕子擦拭著手上的鮮血。
垂眸一看,衣裙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跡,都是顧宸安的。
這可是顧北淮特意讓錦繡坊為她的定製的蜀錦衣裙,方便騎馬或練武穿的,竟然被弄臟了,這讓沈清顏一陣陣心疼。
她踹了顧宸安一腳,氣哼哼地道:“都怪你。”
不過能換來顧北淮的平安,一切都值了。
這樣還能有理由和他撒嬌要新的衣裙了,多好。
與此同時,在褚月閣牛字輩的鼎力相助下,顧北淮的軍隊沒有受到一絲磕碰,順利攻上了悍匪的山寨。
而後直接將他們一鍋端了。
甲牛爽朗大笑,舉著沾染著鮮血的雙斧豪邁地揮了揮,對顧北淮道。
“王爺的士兵果然精良,若不是有您相助,這悍匪還真拿不下。”
“也多虧了你們配合。”顧北淮神色淡然,很快便問到了沈清顏身上,“顏兒派你們來,還說了什麼?”
他隱約察覺出有些不對勁。
甲牛撓撓頭,看起來有些憨憨的,和殺敵時的凶猛完全不同。
“這小的就不知道了,是王妃娘娘身邊的丫鬟拿著令牌傳的話,對了,還讓甲虎他們也來了,說隻要王妃娘娘帶誰來就殺誰,估計現在已經殺完了。”
顧北淮神色一緊,頓覺不妙。
他立即對甲牛道:“今日恩情,本王必有重謝。”
甲牛不明所以,他還想問問這個“重謝”能不能變現成好酒的時候,顧北淮便翻身上馬準備返程了。
————
與此同時,玄青駕駛的馬車越來越顛簸,顧宸安的血流的越來越多,已經流到了車轍上。
玄青有所察覺,急聲詢問沈清顏。
“王爺怎麼樣?”
沈清顏驚慌失措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,“哎呀,宸安哥哥的傷越來越嚴重了,你再快些。”
玄青覺得不對,“王妃娘娘,麻煩你給王爺止止血,王爺流的血也太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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