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皇上授意?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?”
忽地,她又想到了更深的一層,猛然看向顧北淮。
皇帝這是要對付顧北淮?
他們是父子,何來對付一說?
那倘若……他們不是父子……
再深下去,沈清顏有些不敢想了,隻能驚愕的看著顧北淮。
顧北淮伸手揉了揉她的麵頰,淡淡的道:“如你所想。”
自那場大火後,他隱藏多年的秘密,告訴了自己最信任最親密的女子。
雖未言明,但他覺得以沈清顏的機敏,應當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王爺,你不是皇上的……那你是誰?”
顧北淮剛要回答,外麵便傳來冷風焦急通稟的聲音。
“王爺,宮裡來了人,要王爺速速進宮。”
沈清顏與顧北淮對視一眼,都預料到了事情變得越發不可收拾。
若真是皇帝在背後主使,想必早就計劃好了一切,他們必須小心應對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本王進宮一趟,王府自有冷風冽風他們,顏兒,等本王回來詳細解釋給你聽,你在府中小心應對。”
一句“小心應對”壓的極低,顯然頗有深意。
沈清顏明白,這次顧北淮進宮,恐怕凶多吉少,而她在府中亦不太平,於是鄭重點了點頭。
顧北淮推開門,門口已經有幾個宮人在等著他了,為首的正是大太監蘇元德。
蘇元德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顧北淮,態度恭敬的讓人挑不出錯處,但那一雙銳利深邃的雙眸,讓人探究不出其深意。
此人,危險。
“王爺,請吧,皇上已經知道了鼠疫之事,還請您進宮一趟,商議鼠疫事宜。”
顧北淮冷眼一掃,並不接話,徑直走在前麵。
蘇元德有些沒麵子,目光越發陰鷙。
淮王好大的本事,居然能讓那個傻大個畫出了蘇繼金的畫像,還傳的滿京城都是,幸好他這乾兒子露麵不多,許多大臣不曾見過。
但顧北淮是見過的,所以蘇繼金不能留了。
顧北淮走後,沈清顏也想到了這個問題。
蘇繼金的畫像暴露,謹慎起見,想必會被人暗中處理,他還不能死,否則若皇帝將散發鼠疫的罪名扣在顧北淮頭上,無論如何都洗不清。
思及此,沈清顏迅速寫了一封簡短的信,加上蘇繼金的畫像放在一起,塞給知晴。
“快,把信傳給我兄長。”
“是。”
然而知晴沒過多久就回來了。
“王妃娘娘,王府周圍多了好些禦林軍,不允許任何人出入,這可如何是好?”
沈清顏心中一驚,皇上這是要把顧北淮的後路堵死,好讓他不能翻身。
可她偏不認命,她要保護的人上一世不曾做到,這一世誰也無法阻攔!
“知晴,你穿上我的衣服,快!”
沈清顏則找出之前出門時穿的男裝,快速更換。
知晴有些猶豫和擔心,“可是王妃,萬一……”
“沒有萬一,再晚一步就來不及了。”
知雨是個行動派,立即幫著沈清顏換衣服,急聲道:“王妃必然有自己的打算,我們要相信王妃,堅決不給她拖後腿便是了。”
彆看她有時候魯莽了些,實際上聰明著呢,她明白沈清顏是想自己出去送信,讓知晴假扮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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