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當然知道，她就是故意的。
她的麵上浮現出一絲尷尬，連忙道：“王妃娘娘有所不知，奴婢在王爺身邊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，她又連忙轉了話音，麵色帶著幾分委屈。
“奴婢不知哪裡伺候的不周，王爺對奴婢很是不滿，奴婢心中苦惱，所以才來向王妃請教。”
“如今奴婢也知自己身份低微，不配留在王爺身邊，所以還請王妃娘娘放奴婢走吧。”
說著說著便跪了下來，滿臉哀求之色。
沈清顏不動聲色地飲了口茶，心中冷笑。
茯苓要是真想走，大可和顧北淮明說，而不是來求她。
說白了，就是來找存在感，故意刺激她的。
既然人家有這個心，那可千萬不能辜負了。
於是沈清顏微微一笑，讓知晴把她扶了起來。
“茯苓姑娘不必苦惱，我這就讓人再尋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來，這樣就可以把你頂替掉了。”
忽然又想起來什麼似的，問一旁憤憤不平的知雨。
“知雨，我記得你說，你好像認識一個江湖上很厲害的易容師，是不是不用大費周章找相似的人就可以？”
知雨的小腦瓜轉的很快，立即反應過來。
“是有這麼回事，那人是奴婢娘家嫂子的弟媳的侄子，一手易容之術十分了得，奴婢可以讓人給家中傳信，這就讓人過來，這樣就能儘快替換掉茯苓了。”
茯苓：“……”
她的麵色隻是變了一瞬間，便很快恢複如常。
“多謝王妃娘娘體恤奴婢，隻是此事奴婢還沒有告知王爺，奴婢先去請示王爺，若王爺不同意，豈不是白白浪費了王妃娘娘的好意？”
順慶有溫柔一笑，安穩道：“茯苓姑娘不用擔心，總歸與我長得像即可，都是為了我體內的情蠱，誰都一樣。”
“是呀是呀。”知雨趕緊附和，“王妃娘娘說得對，反正王爺都是為了克製王妃娘娘的情蠱才勉強讓你留在身邊的，隻要和王妃娘娘長得像，留誰不是留，你就放寬心好了，王爺一定會同意的。”
知雨語氣中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，就差直接說茯苓是個隨時都可以扔掉的棋子了。
茯苓的表情都快維持不住了，仍僵硬著臉道：“那就多謝王妃娘娘了，奴婢這就回去稟報王爺。”
茯苓離開後，知雨笑得痛快。
“王妃娘娘，讓她來自找難看，下次奴婢再見到她，一定狠狠打她的臉。”
沈清顏卻搖頭，“你去盯著她，看看她會怎麼和王爺說。”
如果她沒猜錯的話，茯苓的作妖之路才剛剛開始，以後和她交手的次數還多著呢。
知雨立即追著茯苓的腳步去了。
知晴多少有些擔憂，“王妃娘娘，就任由茯苓這麼囂張下去嗎？萬一她和王爺……”
剩下的話她沒說，但沈清顏都明白。
“既然王爺想利用她與我劃清界限，那就聽王爺的，至於他們會發生什麼……”
“與我無關。”
說出這話的時候，她的心是痛的。
不是情蠱發作時的那種刺痛，而是悶痛。
好似心被人狠狠擊了一拳，難受的她有些無力。
知晴心知自己失言，連忙轉移話題。
“青梅說要去如廁，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？”
沈清顏也發覺好一會兒沒看到青梅了，便讓知晴去找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