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青梧朝著他,投以肯定的目光。
其實,她沒說的是,這一株植物是外來物種,正是她之前在係統中,用了不少積分兌換的。
至於效用,也是極為特彆,但自她來到此後,還沒有用過,她希望可以一直不要用。
紀青梧看著皇帝陛下的俊朗麵容,看著他澆水的英姿,倏爾發現,那銅壺還在灑水中。
她忙按住皇帝的手:“陛下,它快溺水而亡了,不用澆了。”
武肅帝根本沒管銅壺有沒有在灑水,他早就心猿意馬,澆花草之時,也一直在看著身旁之人。
紀青梧塗了正紅色的口脂,更顯齒如含貝,且離得近了,還能嗅到一股花蜜的甜香。
“不用澆水了?”他確認道。
紀青梧點頭,這個活也交給她來做,四體不勤的皇帝還是在一旁看著就好。
武肅帝果斷地放下銅壺。
最後,忙活了一通,他就澆了這麼一株藥草。
但也不止這麼一株。
去喬氏安居苑的蘭芝,把今日之事簡單交代後就回來,看到自家小姐正盯著麵前的藥草,臉色紅彤彤的。
蘭芝對自己上了什麼妝,記得清清楚楚,五小姐沒有塗那麼紅豔的胭脂啊。
而且,紀青梧唇上的嫣紅口脂沒了,露出的原有的唇色,飽滿鮮嫩如同熟透的粉桃。
蘭芝再往旁邊一看,驚嚇道:“五小姐,咱們院子是來了土匪了嗎?”
已經變成了含羞草的紀青梧,點了點頭,又搖搖頭。
等她和蘭芝整理好滿院子的狼藉,她換了身清淨的打扮,就去尋喬氏。
打算把今日發生的事情,細細跟喬氏複盤一下,順便也想聽到喬氏誇她幾句。
喬氏剛理好了賬本,讓管家分好給各院的例銀,就拄著頭,讓春華給她揉按著太陽穴。
紀青梧進門後,就見到她分外頭疼的模樣。
也顧不上說自己的事情,急忙問道:“娘,發生了何事,甚少見您這樣焦慮。”
喬氏本不想把這事兒同彆人說,打算自己找應對之法。
但現在身邊,大女兒青容已經出嫁,現在又有孕在身,此事提都不能提。
紀長霖遠在南楚出使,幫不上忙,況且來回書信時間太長,說的太多,也徒增他擔憂。
喬氏看著麵前的小女兒,小五是個眼亮心明的,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對勁兒之處。
小五今日拒婚之事,喬氏已經從蘭芝那聽到了她是如何出色地完成了計劃。
紀青梧佯怒道:“娘快說,您跟我還藏著掖著,娘之前還說我對你們不信任,現在看來,是娘沒有跟我交心。”
話音落下,她的表情似是帶上了幾縷傷心。
喬氏歎了一口氣,道:“娘怎麼會把你當外人,”而後緊皺眉頭:“還不是因為你爹。”
紀青梧回家之後還沒有見過她的親爹。
隻是在喬氏和兄姐的口中聽到過。
紀伯連在外為官,家中全靠喬氏撐著,到底出了什麼事情,能令喬氏如此心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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