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抑不住,就要爆發,就要發飆。如果眼神能殺人,虞美人現在已經成了虞死人,已死了一千次一萬次。
蘇見光怒道:“你這畜牲。”
虞美人一點都不生氣,道:“你這生氣的樣子實在可愛極了。”他在用最可愛的話說著最惡心的話。
蘇見光又道:“你這畜牲不如的東西。”
虞美人開心極了,笑道:“偶吼吼!你越生氣一定是我的傑作越完美了。”
地獄般的牢籠裡,囚禁的不是什麼牛頭馬麵,而是少女。許許多多的花樣少女被囚禁在了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囚牢裡。這暗光就是她們的眼睛,她們的眼睛已黯淡無光。
虞美人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,繞著圓形的演武廳走了一圈,速度緩慢,像是不舍的一下子看完自己的玩具。他要慢慢地欣賞,自己的作品他要慢慢地品味。
越慢越好。
他忽然開始跳舞,他的長發開始舞動,他的長裙搖曳,他化身為地獄精靈,陶醉在這片暗又不暗的黑暗中。
他翩翩起舞,撥弄發弦,頭發就是他的琴弦,他在彈奏這世間最為美麗優雅的戀曲,在他自己的世界裡,他戀上了自己。
他也要世人戀上他,這成百上千的少女,就是他的愛慕者,都是他的粉絲。
他是這世界上最美的男人。
蘇見光無語驚愕,實在想不通怎麼會碰到這樣的人。
虞美人開心,笑彎了他的眉毛,他撫摸著自己的眉毛,好像摸著天下第一的眉毛。
虞美人道:“我這條眉毛是獨一無二的,多少人想為我畫眉,他們想死去了也不能。”
蘇見光道:“像條毛毛蟲!”
虞美人接著道:“你看她們都已為我這世間第一美男所陶醉。你呢?你還不陶醉。”
蘇見光作嘔道:“我不陶醉,我就算喝醉,也絕不陶醉。她們的眼裡都沒了光,哪裡是陶醉,是你自我陶醉吧!”
虞美人絕不接受這晴天霹靂的言語,手指蘇見光,氣急敗壞地道:“你…你…這小丫頭!你看你旁邊那個小丫頭就乖的多。”
蘇見光才發現蘇小水還處於癡迷的狀態中,一個大爆栗將其打醒,“醒醒!花癡!”
蘇小水如夢方醒,瞪著大眼睛,道:“我在哪?我是誰?小姐…”
虞美人抬頭聆聽,深吸了一口氣,說道:“你聽,你聽這迷戀的夢囈,是這世上最好聽的仙樂呀。”
牢籠裡的少女們發出了絲絲的呻吟,如同哀求,如同低吟。
一陣涼意從腳底往頭上直竄,蘇見光皮毛直豎,道:“她們已失去了神誌,意識不清了。”
蘇小水歎道:“哎呀。原來那麼多失散的少女都被人弄到了這裡呀。”
蘇見光道:“你這花癡,你現在才看到嗎?”
蘇小水道:“小姐,我們羽盟最近在追查許多無辜少女失蹤事件,終於讓我找到真相了,她們還活著嗎?”
蘇見光歎道:“活著,怕是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彆了。”
虞美人忽然美人狂怒,道:“羽盟!我差點忘了你們二個是羽盟的惡丫頭!”
蘇見光道:“不要搞錯,她是,我不是。”
蘇小水喝道:“你…你雖然很美,可是你壞事做儘,我也不能饒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