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光和尚跪地,輕聲如泣道:“渡我…”聲若幾不可聞。忽然又冷笑幾聲,抬頭狂瞪天空,罵道:“賊老天。”
蘇見光道:“真瘋了,又哭又笑。”
突然光光大師向上一跳,將插在土中的禪杖拔了出來,用力向著懸崖扔了出去。禪杖掉落萬丈懸崖,了無聲息,真可謂滄海一粟。
光光和尚雙手對著光頭來回的撫摸,說道:“不做和尚了。不做和尚啦!”
蘇見光道:“大師要還俗?”
光光和尚忽然如同地痞流氓,什麼佛道修養都無了,癲道:“管他俗不俗,他媽的。佛不渡我,我自渡。”
蘇見光好奇道:“自渡?”
光光和尚精光大盛,癲道:“自渡。”忽然一陣風吹來,吹地光光和尚的頭格外的閃亮。光光和尚仿佛聽見了有人在叫他和尚,他摸了摸頭,看著前方,好像有一麵鏡子一樣,衝著空氣說道:“彆叫我和尚。”
然後拔腿就跑,揚起浩浩蕩蕩的塵土,開始了他的自渡之旅。
蘇見光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不再是和尚的和尚,好奇心大動,決定去探究一番。蘇見光使出天上地下任你飛的輕功,緊緊地跟隨光光。
光光的腳步再快,又怎是這絕世輕功的對手。蘇見光哼著小曲,如影隨形,看著光光的癲狂狀態,倒也不無聊。
蘇見光就像是光光的影子,光光走到哪,蘇見光就跟到哪裡。
哪裡有光光的光頭,哪裡就有蘇見光。
光光忽然回頭,煩躁地說道:“你跟了我一路了,到底想做甚?”
蘇見光道:“我什麼也不想做。”
光光搖頭道:“奇哉!怪哉!”
蘇見光道:“大師叫光光,我就叫蘇見光,大家都有光,是一路人。”
光光怒道:“我不做和尚了,彆叫我大師。名字帶光的就是一路人,那這一路人也太多了,這路怕是要擠不下了。”
蘇見光歎道:“大師之言實在高深莫測。”
光光急躁道:“說了彆叫我大師,我也不帶光,光光是我的法號,現在不做和尚了,法號也沒了。我有名字的,我叫…”
蘇見光問道:“叫什麼?”
光光停頓了許久,抬頭仰望天空,陷入苦思。許久,摸了摸光頭,道:“老子做了太久的和尚,已經記不起本來的名字啦。”
蘇見光愣道:“額…這也能忘嗎?”
光光道:“忘啦!”
蘇見光道:“那該如何稱呼?”
光光搖頭,想得相當痛苦,一拍腦門,說道:“他媽的,還是叫我光光吧。”
蘇見光呆了呆,說道:“好的,光光…”
光光拔腿再奔,忽然一草叢來回蠕動,好似我什麼動物在作祟。光光駐足,剝開草叢,隻見草叢裡有一男一女在乾那苟且之事。
女的在下,背身於草叢,看不清麵容,衣服還算完整,看似有所掙紮,好似情不願。男的將女的壓製在下,一手控製,一手伸向自己的褲襠,嘴裡不斷的發出陣陣浪笑。雖看見正臉,卻可以想象地到表情有多淫蕩。
光光一隻大手,抓住這個發出淫蕩笑聲的人背後,提了起來,如同老鷹抓小雞,輕輕鬆鬆。
這人臉轉了過來,臉色已不會再有多餘的表情,隻有一種表情,很難看的表情。
光光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乾這菜花行徑,真是豈有此理。”
這人怕的發抖,本有的三腳貓功夫在光光麵前毫無作用,如同嬰兒。這人看見光光的閃亮的光頭,早已嚇得屁滾尿流,下麵早軟了,“大師,饒命。”
蘇見光一見,大聲驚呼:“吳剛!是你!”
這人正是吳剛,真是人生路上何處不相逢。
吳剛可不想與此人相逢,他怕的要命。
吳剛一見蘇亮光,就更怕了,嚇得魂飛魄散。
蘇見光喝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又乾這無恥下流勾當。這次拿命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