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坐在冰屋內,大眼瞪小眼,麵麵相覷。兩隻冰屋就像是水裡的浮遊生物,遊蕩在這冰河底下。冰屋緩緩地向原來劃出來的方向飄浮,靜靜的,暗潮湧動。
“冰屋在動,朝著原來的地方移動著。”
“是啊。你這小子倒是挺有感覺的。”
“就好像有某種力量在牽引著它。”
“唔...”
嬴成壁喜道:“一定就是深淵之冰啦,它在吸引著冰屋回去啦。”
鐘意年道:“你的想法很好。”
嬴成壁道:“深淵之冰是冰,冰屋是冰,它們肯定擁有著某種相同的材質,就好像...就好像...”
鐘意年貼著冰屋的表麵,瞪著他說:“就好像什麼?”
嬴成壁接著道:“就好像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,都是人,所以相互吸引。”
鐘意年一愣,忽而大笑道:“難道一個男人和一個男人,也都是人,就不可以互相吸引?”
嬴成壁忽然貼著冰屋表麵,瞪著鐘意年,道:“你想什麼,我對著你半中不老的男人是絕對沒有興趣的。”
鐘意年打了哆嗦,嗔道:“臭小子,你居然以為我是...”
嬴成壁歎息道:“你輸了比賽,難道不兌現自己的諾言?”
鐘意年打趣道:“我早就跟你說過了。”
嬴成壁道:“你說過了?”
鐘意年道:“嗯。”
嬴成壁道:“深淵之冰在哪裡?”
鐘意年道:“不知道。”
嬴成壁疲憊頓消,幾乎要跳起來撞破屋頂,怒噴道:“你耍賴子,你說我贏了你,你就告訴我深淵之冰在哪裡的。”
鐘意年道:“是的。我輸了,我也說過。”
嬴成壁生氣道:“現在你卻說你不知道。”
鐘意年道:“你生氣也沒用,因為我確實不知道深淵之冰在哪裡。”
嬴成壁道:“你當真不知?”
鐘意年道:“當真。”
嬴成壁泄氣道:“哎。”
他又道:“這神秘的牽引力是不是深淵之冰呢?”
鐘意年道:“或許。”
嬴成壁忽然覺得好疲憊,靠著冰屋的牆壁,幾乎閉起了雙眼,眼角隻留下一條縫隙,虛無的看著水。
鐘意年道:“你盯著我看作甚?我知道你沒有睡。”
嬴成壁有氣無力地道:“我沒有看你,我在看水。”
鐘意年道:“我知道你很失望,你的一定在生我的氣,沒關係的你就看著我好了。”
嬴成壁道:“你這人真的臭美,我明明就沒有看你,你卻一定說我在看你,你真是臭美。”
鐘意年歎道:“我又怎麼會臭美,你看看我,你難道不覺得我很帥嗎?”
嬴成壁眯著的眼角縫,真的觀察了一下,說道:“嗬嗬...”
鐘意年道:“嗬嗬是什麼意思,我聽不懂。”
嬴成壁道:“嗬嗬就是你真的很帥啊,老鐘。”
鐘意年撫髯道:“我當年確實很帥,現在都成老鐘了,真是豈有此理。”
嬴成壁突然問道:“你為什麼住在河裡,你真是河伯,你的宓妃真的跟大羿跑了?”
鐘意年有些惱怒,忿然道:“臭小子!你在跟我開玩笑,我就不跟你說話。”
嬴成壁看著鐘意年惱怒的樣子,竟有些幸幸偷樂,道:“看來是大羿武功太強,搶走了你的宓妃,你隻能躲在這小河裡偷偷摸摸,哈哈哈……”
鐘意年吹胡子道:“你還說!氣煞我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