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壁,是不是往這邊?”
“我記得是從這邊來的。”
“記得?”
“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,就算走錯了,就當遊玩好了。”
“哼!本俠女還有許多重大事情要辦,哪有那麼多時間陪你玩!”
“你有什麼大事,比陪我一起遊玩還重要?”
“行俠仗義!”
“……”
嬴成壁微微一愣,說道:“那也得等你的功力完全恢複才行。”
蘇見光道:“這話倒也不錯,暫時就陪你去……那叫什麼地方…”
“涓涓細水閣。”
道觀就立在海崖上,牌匾刻著娟娟水閣,沙灘是金黃色的,砂礫在閃爍著金色的光芒。
因為有太陽。
“奇怪,這裡連一點雪都沒有,也不冷。”
“你知道你狂奔了有多久,時間過去有多久了。”
“我沒有數過,你數了沒有。”
“我……”
蘇見光道:“這就是小娟住的惡水之地?”
嬴成壁道:“嗯。”
蘇見光道:“我看不出哪裡有惡了,隻是肚子有點餓是真的。”
嬴成壁笑道:“讓小娟給你煮碗麵,小娟煮的麵可好吃了。”
太陽落在海麵上,將整片海照得金光,安安靜靜地映入世人的眼眸。
大海像是一個安靜的小孩,惹人憐愛。
“大海真安靜呢。”
“嗯。”
“每天麵對著,真是種奢求。”
“嗯。”
嬴成壁看著海平麵,道:“你不要看大海平靜,有時候可凶了。”
“嗯?什麼時候?”
“就是生氣的時候。”
蘇見光道:“大海也會生氣?”
嬴成壁道:“當然啦。大海生氣的時候就會發飆,驚濤駭浪,洶湧澎湃,實在太可怕了。就好像有些人一樣…”
“有些人…你什麼意思,信不信我捶死你…”
“啊…我信…”
海風徐徐吹過,不知春夏秋冬,不見季節煩憂,唯有被風吹起的發梢,散進風裡。
“你還不把我放下來。”
“我還沒有背夠。”
“我數到三,不把我放下來,我以後都不理你。”
微風拂麵,嬴成壁對著風吹氣,像是要把風吹走,吹得好遠好遠。“你有腿,你有手,又沒有被點穴,為什麼不自己下來。”
蘇見光輕輕靠向他的背,然後從他的背上跳了下來。
“嗯?”
蘇見光發現還是在他的背上,他的手還是牢牢地抓著她的腿。
“你還抓著…你找……”
他的話將她的話堵住,“我想再背會…”
“你…有完沒完。”
“看見那座小山坡上的道觀沒,再讓我背你上去,我就放下你。”
蘇見光看著遠處海麵的星星點點,平靜地道:“你舍不得?”
嬴成壁背著蘇見光緩緩地走向小山坡,說道:“我舍不得。”
蘇見光沉默,緊緊地貼著他的背,隨著他的腳步移動。
嬴成壁走的很慢,很慢很慢,像是永遠都不願意走完這短暫的路程。
“能不能走快點。”
“我腿短,走不快。”
“走得比烏龜還慢。”
“烏龜跑得可快了,一點都不慢。”
“是嗎…”
嬴成壁終於爬上娟娟水閣前,臉色發紅,像是爬完了至今為止最難爬的山。
“到了。”嬴成壁道,“你可以下來了。”
蘇見光還是靠在他的背上沒有下來,平靜的就像是睡著了。
嬴成壁一愣,明明感受到蘇見光在背上,帶著她爬上了小山坡,她卻不肯下來了。“又睡著了?”
她好像回答道:沒有。
“這次睡著了,我可不知道怎麼救了。”
她好像在說:哦。
“快下來吧。”
蘇見光道:“你抓著我的腿我怎麼下來。”
嬴成壁怔道:“我哪有抓著你的腿,我我的雙手都放開了。”他攤開自己的雙手給她看。
蘇見光撲哧一笑,道:“你的手好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