駕駕駕!駕駕駕!
兩匹馬從山道間飛馳而過。
馬上各坐著一個人,氣勢洶洶,縱馬疾馳,視這山道於無物,旁若無人。
馬上二人意氣風發,神池飛揚,衝著前方前行。
突然,雙馬驟然急立,像是被什麼東西驚到了。
馬上的二人也被驚到了。
路障。
馬上二人低頭一看,發現這路障不是其他,竟然是兩個人,倒是不知是死是活。
隻見這兩個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道上。
“三哥,是兩個人。”
“是死人還是活人?”
“三哥,活人怎會躺在道上,肯定是個死人。”
“死人,死人也要踩它兩腳,再讓他死一次。”
這被稱作三哥的人,頭頂禿禿,頭發正中心長著一撮毛,兩鬢結著三根辮子,輕輕撫摸著受驚的白馬,滿是心疼。口中又說著最惡毒的話,飛身下馬,一腳朝著地上的其中一人踩了過去。
這一腳突如其來,勁道十足。
地上這人若是死人,恐怕是要再死一次了。
死人突然不“死”了,突然翻了身,無意間躲過了這一腳。
這一腳深深地插進了地裡。
這人滿臉震驚。
另一匹馬上的人同樣吃驚,驚訝道:“原來是活的。”
說罷馬上這人也同樣飛身下馬,以同樣的姿勢,向著地上這人一腳踩了下去。
地上躺著的這人好像沒有動,可是這一腳偏偏踩不中他。
這一腳同樣深深地插進了地裡。
他的兩鬢上同樣結著辮子,五根辮子來回搖晃,與他臉上震驚的表情相得益彰。
地上躺著的另外一人突然起身,擦了擦睡眼朦朧的雙眼,滿臉不可思議,驚呼道:“史蟲先生,快醒醒!”
史蟲翻了個身,打了個哈欠,坐了起來。
“阿三,你大呼小叫地做甚,多睡一會不好麼。”
阿三指了指腳插地麵的兩人,道:“你看啊,這兩人在表演雜技。”
史蟲故作驚訝,道:“我去,二位這是在練習鐵腳功?”
阿三摸摸腦袋道:“鐵腳功?”
史蟲道:“傳聞西山鐵腳功是一門非常難練的功夫,兩位居然練成了,了不起了不起。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
三根辮子的大聲嗬斥,道:“我們是來自東山柳家莊的,怎麼會去練西山的功夫!真是胡說八道。”
史蟲拍拍屁股,站了起來,笑道:“原來二位姓柳。你這人留著三根辮子,怕是叫做柳三;你這人梳著五根辮子,肯定就叫做柳五了。”
這兩人表情有些錯愕,三根辮子的愣道:“你怎麼知道的,我正是柳三。”
五根辮子的道:“我就是柳五。”
隻見阿三捧腹大笑,道:“你們這模樣,想猜不中都難啦。”
柳三和柳五瞬間紅溫了,整張臉漲的通紅。
“笑你嗎!”
通紅的臉,全身的力,力道爆長,插在地麵下的腳拔了出來。柳三和柳五以一個極為瀟灑的姿勢,站穩了腳跟。
阿三道:“我隻是好笑,並沒有什麼惡意。”
阿三頭包著一塊藍色頭巾,在柳氏二人眼中尤為顯眼。
柳三道:“這小子的頭,看著特彆欠揍。”
柳五道:“我也有這種感覺,破破爛爛的,以前肯定是做乞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