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整個島都降下了火球。蕭旭和劉禹錫也好不到哪去。因擔心營地裡的鄭旦,雙雙前後腳返了回來。
看著毫發無損的鄭旦,兩人均舒了一口氣。
鄭旦看著回來的兩人,問道“怎麼樣?”
“果然像哥哥說的,水麵沸騰。”蕭旭答道。
劉禹錫看了蕭旭一眼,道“我那邊也是一樣。”
“啊?兩個湖泊起了波濤。那我的設想就不成立。”
鄭旦又想了一陣,也想不出個所以然,又看看這一團糟的營地,於是,對蕭旭說道
“蕭郎,給他們錢,讓他們回去吧。把七皇兄,鄭一,鄭二送回大船。這裡太危險。”
蕭旭點了點頭,招了所有人過來,分發了原本談好的錢。
不想,阿福看著這巨額的銀票,略顯躊躇,繼而說道“公子,我掙得是下水的錢。我這樣回去,老爹也會罵我的。不如讓我下趟水吧。您想找什麼?”
自從踏上這地方,鄭旦就有一種,必須一探究竟的想法,而且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。於是點頭,同意了阿福。
“那事不宜遲,兩個水域都要下一趟,才能知道是哪個。”
聽蕭旭這樣說,阿福點頭,脫了上衣,已經整裝待發。
“等一下,這樣阿福的體力消耗太大了。而且也不知道下一次雷暴什麼時候來。”
鄭旦看向蕭旭,“蕭郎,你帶我去高處看一下,最好是兩個湖泊都能看到的高度。”
蕭旭攬了鄭旦,使上輕功,在那黑黢黢的峭壁上急踩而上,直到了目測中,最高的山峰。
這麼高的山峰是有些冷的,直讓鄭旦打了個冷顫。
鄭旦於懷間掏出那殘破的畫,對照著整個島看了看。
淩冽的風,吹起兩人的袖袍,鼓成一個圓形的空洞。
蕭旭撫了撫鄭旦耳側被風吹亂的發絲,柔聲道“哥哥,你有時候真的很倔。”
鄭旦總是有一些特質,是吸引著如此優秀的蕭旭的吧。
或是那拾人牙慧的文采;也或是,有時候比蕭旭還要聰明上那麼一點的腦子;亦或是,骨子裡的善良,起碼在蕭旭的眼裡,鄭旦要比自己善良。還有,執著起來,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強……
鄭旦沒在聽,蕭旭在說什麼,自言自語道“就如蕭郎你說的,這八卦圖,標明了是哪片水域,所以,一定是不需要人為去探索的。而且人為探索,也不一定有結果。否則,這圖便沒有了意義。”
鄭旦麵北而立,閉上了眼,想象著這八卦圖覆蓋在這島上,嘴裡念叨著“巽、震,卯已未”。
接著微微一笑,指著其中一個湖泊,開心道“蕭郎,我知道了。是我想的太多了。以為是講風雷,其實就是指巽震位。”
蕭旭看著認真的鄭旦,道“哥哥認真的樣子,也很迷人。”
鄭旦看著蕭旭那癡迷的眼神,笑道“愛情果然可怕,這邊建議蕭將軍莫要太過癡迷。哈哈…”
說話間,蕭旭攬了鄭旦飛身而下。
鄭旦看著眼前俊俏的側臉,問道“蕭郎,你知道巽震代表什麼嗎?”
“以柔克剛,守靜待動,攜手同行,共同進步。”蕭旭回眸望了望鄭旦。
“不錯啊,蕭郎。你我便是如此。”
鄭旦迎上蕭旭那滿是深情的眼眸,燦爛一笑。
兩人十指緊扣,仿佛曾經的傷口已不在。就好像,天空經曆了閃電的撕裂,又重新愈合在一起,毫無破綻,毫無蛛絲馬跡。
“我與哥哥,從來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”
這深情的場麵,鄭旦又忽而腦子抽動,“可惜我不孕不育。我倆這完美的基因,算是廢了。”
“我說過,哥哥若生不下孩子,那一定是我蕭旭的問題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兩個傻子,傻笑著,從空中飛身而下。
…………
眾人收拾了可以用的東西,直奔湖泊。
“阿福,你下去以後,看看有什麼特彆的地方,或者是一個可以按動的機關,也或者是一個入口,也可能是水下建築。總之就是,你平時在水下沒有見過的東西。不要硬撐,受不住就拉繩。”
鄭旦叮囑著阿福。
阿福點了頭,幾人給阿福腰間拴上繩子,阿福拿了豬膀胱一樣存儲氧氣的袋子,深吸了一口氣,一個猛子紮進水裡。
待阿福沒入水中,鄭旦也觀察起了這個湖泊。
湖泊的正西方,確實有一個黢黑的巨大木樁,大概一人高。
隻是這個木樁,從中間被劈成兩半,然後,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拖拽,兩半木樁被生生拉開一段距離,在中間形成一個通道。
無雙等人,使勁拔了拔,卻是根基深厚,紋絲未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