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禹錫卻是直接點了鄭旦的穴,扳正了鄭旦的身體,緩緩拿出方帕,擦了擦鄭旦那唇上的血,又緩緩拿出藥瓶,上起了藥。
鄭旦可急死了,“禹錫,一會兒再擦,你你你…快解開,我得去追蕭郎。”
劉禹錫仿佛沒聽見,自顧自擦著藥,鄭旦急得眼淚都出來了,劉禹錫也隻是輕輕拭去。
此時的鄭旦,死的心都有了,內心狂呼,這回是真完了。
無雙一副看戲的樣子,還給劉禹錫點了個讚。
“還是你行。”
話說,這無雙和楚尋爍,是一點不為鄭旦著急啊。看著呆立不能動的鄭旦,不解穴就算了,還打起了小九九。
“楚尋熙,你說,你有這麼寶貴的血,除了能救死扶傷,會不會還能讓人,像你一樣,永葆青春,不死不滅?”
鄭旦瞥一眼七皇子,諾諾道“你什麼意思?我可不知道啊,我這容貌不變,可跟這血沒關係。”
無雙立時附和道“剩一口氣都能救活,令傷口恢複如初,自然也能讓容貌保持住了。”
楚尋爍嘿嘿一笑,討好道“楚尋熙,你看你,自己長生不死,有什麼意思?你難道不想讓蕭將軍一直陪著你?你忍心看著他變老,忍心看著我們變老?”
鄭旦恍然大悟,理解了七皇子的意思了。
滿口答應道“行行行,以後我每年都給你們喝血,咱們一起做“老不死的”。現在,能解開我的穴道了嗎?”
老不死的?
這怎麼聽著有點怪怪的?
“為什麼不是每個月?”楚尋爍問道。
“這滴心頭血,我並不了解。大量取血,取的太頻繁了,萬一它有枯竭的一天呢。到時候,誰也彆想好了,我也得死。”
鄭旦怨念得看著七皇子。想著,果然,長生會讓所有人瘋狂。這麼單純的人,竟也想著長生。
楚尋爍給鄭旦捶著肩,嘻嘻笑著,“我就知道你會答應。楚尋熙,你最善良了。”
無雙上前,要給鄭旦解穴,卻是猝不及防,被劉禹錫點了穴。
再看楚尋爍,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點了。
無雙懵了,“劉大人,你這何意?你!你!現在竟然如此高深莫測了?”
便見劉禹錫並未答話,隻是輕輕抱了鄭旦在床上,給鄭旦的嘴裡喂著粥。
無雙頓悟,大驚道“是因為他的血?我隻是那日喝了一次,配合了藥物,不僅傷都好了,還感覺精力充沛,練功也事半功倍。你用過那麼多次!”
無雙突然覺得劉禹錫可怕了,一向不慌的人,此刻也有些慌,“你竟如此陰險!你現在想怎麼樣?”
鄭旦也是沒有想到啊。自己這心頭血,現在都進化的這麼厲害了。
驚喜之餘,又有些害怕,這得遭多少人惦記!
思忖間,便聽劉禹錫道“隻是讓你們彆多管閒事。至於殿下答應你們的事,我自然不會管。還有,我奉勸二位,此事萬不可宣揚。若是殿下有了危險,你們的長生夢也就破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我們都會保護殿下的。”無雙急急應承。
劉禹錫看了看兩人,竟是隨手一抬,隔空解開了兩人的穴。
穴道一解,無雙急急拉了楚尋爍離開。
鄭旦看著喂完粥,又給他寬衣解帶的劉禹錫,哼哼唧唧道“禹錫啊,你快給我解開。蕭郎現在一定傷心死了。你彆任性了。好不好?”
“殿下,我會跟蕭將軍解釋清楚的。你睡一會兒吧。”
劉禹錫說完這話,可是沒給鄭旦機會,直接點了鄭旦的睡穴。
鄭旦本想說,我剛睡醒,四個字……
劉禹錫特意帶了鄭一一起出門。
出門前,劉禹錫給了鄭一一個小瓷瓶,道“回去以後,每日給殿下吃一粒。”
“是…”
劉禹錫也是沒哄騙鄭旦。在甲板上找到蕭旭。
直截了當道“你也聽見了,是我逼殿下的。殿下到現在為止,真心喜歡的,也隻有你一個人。對我,不過是可憐我,敷衍我罷了。”
劉禹錫目光望向茫茫大海,憂鬱道“我是真羨慕你,蕭將軍。一個活了這麼久的人,本該看破紅塵了,還能這麼用心。怎麼能叫人不喜歡呢?這樣癡情的人,我也想要。蕭將軍,你可彆丟了,讓我還沒用力,就白白撿到。”
“哼…你會這麼好心,跟我說這些?”蕭旭嗤之以鼻。
“因為我在意殿下,不想他難過,傷心罷了。但我還是會跟你爭的。”
劉禹錫招了招手,帶著鄭一回了房間。
蕭旭還真被說動了,想著,自己這哥哥,可能是不敢親自來道歉了,於是顛兒顛兒去了鄭旦的房間。
沒曾想,推門而入,鄭旦在睡覺……
蕭旭那個氣呀,瞬間又上了頭。
敢情自己又自作多情了。於是氣惱得,大步流星離開,還大罵著,“好你個哥哥,你可彆後悔。”
…………
等鄭旦再次驚醒,已經睡在自己的府邸,自己的床上了。
鄭旦從床上彈跳而起,急道“鄭一,蕭將軍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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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了岸,就沒再見了。”
“那禹錫呢?”
“送您回來也走了。”
“禹錫,和蕭將軍解釋了嗎?”鄭旦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