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的被逼急了。隻要許狂死了,憑借林家的力量,他完全可以將這件事壓下來。
不過,若是張天培給許狂打了個電話,讓張天培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,那麼,他也未必能夠殺死許狂。非但不能殺死,反而還會被殃及池魚。
他很清楚,有些事情,是非常殘忍的,甚至比死亡還要可怕。
張天培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自己的電話,根本就沒有發現旁邊楊斌的臉色。他怎麼也沒有想到,自己的副官居然會對自己動了殺心。
“嗯?”張天培忽然皺起了眉頭,有些不解的說道。
啪!
楊斌緊張得身體都在顫抖,聽到張天培的話,他的手都快扣在了扳機上。
“咦!什麼情況?許狂怎麼沒反應?”張天培又問了一句。
楊斌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。
把張天培弄死?
他從來沒有想過,但是現在,他卻被逼到了絕境,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惡毒的念頭。
楊斌瞪著張天培,大歎一聲,裝作不解地說道“你說呢?“張局長,那個許狂不是被人打的嗎?
“沒有!”張天培搖了搖頭,他的視線落在了許狂所在的建築上,“現在,隻能依靠我們了!
“嗯!”楊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。這一刻,他終於放下心來。
就在這時,張天培的大嗓門又響了起來“下令,將兩邊道路都給我堵死,不許再放一個人進去!我們一定要抓住那個越獄的家夥,無論他是生是死!”
“是,張局長!”楊斌被張天培這麼一說,頓時放下了心來。
很顯然,張天培的意思就是讓他們來執行這個任務。
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
楊斌朝旁邊的一群年輕人使了個眼神,便帶著張天培離開。
就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刻,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滑落,他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。
張天培被一群年輕人拖著,以保護的理由,往後拖了十多米,上了一輛轎車。
“楊斌,我看你是在找死!”
許狂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。許狂麵色一寒,直接撥通了張天培的號碼。
車子裡,張天培接到許狂的電話後,立刻大喊道“許狂,你在哪裡?出事了,還請你出手相助。”
“出手?有何貴乾?”許狂問道。
這時,楊斌正帶著一群人想要動手,卻沒有注意到,張天培的手機裡,許狂正在給他打著電話。
張天培有些緊張的問道“許狂,西山的臨時牢房被人襲擊了,雙方打得很激烈,你能不能過去幫忙?”
他也不確定,許狂會不會答應。誰讓許狂是個人物呢?
“哦,是誰越獄了?”許狂冷笑一聲,語氣冰冷“不會吧?是誰這麼大的膽子?”
“許狂,這個劫獄的人,實在是膽大包天,太可怕了。一個連的兵力都派出去了,還殺不死他。許狂,麻煩你了。”張天培又問道。
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,他也很著急。
“哦?如果是這樣的話,這個囚犯一定很可怕!”許狂一邊說著,一邊將手中的長劍插在了自己的腰間,上麵還沾滿了血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