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和你一起坐麼?”
門外,一個接一個的人,在十幾人的拱衛下,迎上來一位老人,麵帶笑容,點頭向許狂問好。
許狂斜睨了老人一眼,道“你先坐下,這兒沒有其他人。”
這個老人,跟之前那個打了自己腦袋的老人長得很像,兩人肯定是一夥的。
老人見許狂點頭,和藹地望著坐在自己旁邊的許狂,忽然俯下身,在他耳朵旁輕輕問道“令堂沒事吧?”
許狂心頭一跳,有些戒備的望向老人,“沒事,您是哪位?”
老人也不客氣,任由許狂上下審視,一雙犀利的眼睛,盯著他的麵孔,頗有幾分感慨,“歲月如梭,二十二年過去了。”
許狂沒聽懂老人的意思,急道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
老人將視線從桌子上移開,望著那張一百平米的桌子,緩緩開口,說了一件讓許狂目瞪口呆的事情。
“我是你二爺爺,你看到的是我弟弟,也是你爺爺。”
許狂聽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二、爺爺?”
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還有個二爺爺,就連爺爺也很少聽他媽說起。
爺爺對他來說,就像是一個忌諱,一提到爺爺,他就會很憤怒,所以很多年來,他都沒有見過爺爺。
他神情有些複雜,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許狂,你這個沒用的東西,聽到我的話了嗎?”
許狂一開始的目光就落在了這位老人的身上。
宮逸語帶譏諷地說了一大堆,可許狂卻是一句也沒有聽到,見許狂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,他就有一種一拳砸在了一團棉花上的感覺。
“臭小子,我隻要一句話,柳州市的所有醫生都不會給你那個臭娘們看病!”
“我去你大爺的!”許狂頓時大怒,瞪著宮逸,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“你可以詛咒我,但是不要把我母親也牽扯進來。”
“嗬……”宮逸冷冷一笑,從椅子上站起來,朝許狂走去。你母親那個賤人,是不是生了你這樣的廢物?”
“啪——”
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。
許狂見那老頭當著他的麵扇了宮逸一巴掌,也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另外一張臉上。
他的臉頰上,頓時出現了兩個整齊的掌印。
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。
程薇簡直不能置信,堂堂的大少爺,竟然被一個糟老頭子和一個臭名昭著的廢柴給揍了。
她甚至有些懷疑,剛剛在酒吧裡,許狂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,連宮逸都敢動手。
宮逸雙手捂住自己被扇了一巴掌的臉頰,驚恐的看著霸道的老人,又看了看怒氣衝衝的許狂,表情十分的可笑。
“好大的膽子!”他強壓住心頭的怒氣,怒視兩人,“敢動我,會有什麼下場?”
“哦?”老頭又給了他一記耳光,笑眯眯的看著他“你說吧。”
許狂見狀,緊隨其後,一腳踢向宮逸的小腹。
宮毅被踢得向後退了兩步,撞在了前麵的座椅上,然後整個人就倒在了前麵的地板上。
許狂滿不在乎的聳聳肩膀,心中卻在盤算著,這老家夥一開始就自稱自己爺爺,既然有靠山,那就揍他一頓吧!
“這一腳,踢得好!”老頭給許狂一個欣賞的眼神,毫不猶豫的稱讚道“你膽子真大!真是個好孫子!”
老頭一把抓住宮逸的領子,一巴掌扇了過去,“那個沒教養的臭小子,看我怎麼教訓他。”
“你是誰!”宮逸頓時急了。
程薇見宮逸已經鼻青臉腫,麵目全非,不由道“許狂,這人是你的誰,要不,你去告訴他,給我一個薄麵,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?”
“你隻是一隻被我當了三年的白癡。”許狂瞥了她一眼,嘲諷道“就憑你,也想讓我給你臉?”
程薇臉色一白,她怎麼也沒想到,許狂竟然會說出如此狠毒的話來。
她忘記了,就在數個鐘頭之前,她也是這樣對待許狂的,而且,她說話的語氣,還要狠辣。
老人將許狂和程薇的談話聽在耳中,回頭瞥了一眼程薇,很是厭惡的對許狂說“你有沒有品味,就這麼個廢物,也能看上!”
程薇被這位老人說的心中發毛,但在這位老人的強勢麵前,她也隻能忍氣吞聲,不敢多說什麼。
她輕輕咬著下唇,水靈靈的大眼睛,盯著許狂,抿著嘴,似乎要哭出來,“我們再怎麼說也是三年的夫妻,你為什麼要這樣?”
她說不出話來,掩口啜泣,眼角餘光卻在悄悄觀察許狂的表情。
許狂嫌她裝得太像了,嗤笑道“把你流的一文不值的淚都收起來,少來煩我。”
程薇再也忍不住,止住了哭泣,淚眼婆娑的望向許狂。
“小家夥,你是想讓我打你一巴掌?還是你自己親自來?”
宮逸瞪了老頭一眼,一言不發。
“啪——”
“被你這樣盯著,我很不爽。”老頭一巴掌抽在他腦袋上。
宮逸隻覺得一陣頭疼,心中大罵這個糟老頭,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,“我自己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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