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也在旁邊哭“嗚嗚嗚,他前兩日就偷看我解手,我臉皮薄,沒好意思鬨開,今天他又趁我不注意,撲上來就想,就想嗚嗚嗚若不是我拚死反抗,那就讓他得手了!”
白雄喘著粗氣指著白柯怒罵“怎麼,見我們家傷了幾人,就敢打我家女人的主意了?我告訴你,門兒都沒有!奸淫女子,送官是要打板子流放的。”
白吉祥在旁邊適時開口“現在荒郊野外的報不了官,裡正,依我看,打五十個板子,踢出流放隊伍,如何?”
“什麼?!”王婆子驚慌失措。
她兒子這身板,五十大板下去就隻剩半口氣了!還要踢走他們一家?那就是讓他們在荒郊野外裡等死啊!
她嚇得不停作揖“不行啊不行啊!不能打板子,不能趕我們走啊,你就饒了我兒吧!”
白雄道“哼,放?那我媳婦不是憑白受了侮辱?”
“我,我賠償,我賠償!”王婆子已經是六神無主。
她家裡還有一石糧食,是上好的玉米麵,那些玉米麵都是在鎮上當賬房的兒子白柯囤的,去年白柯就聽說糧價會瘋漲,便借機囤了十石(一千二百斤)。
一家三口省吃儉用到現在,還剩下一石。
若是交出去一半能換兒子一條命,她是願意的。
思及此,王婆子咬牙道“我們還有一些糧食,我賠給你!你放了我兒子”
“娘!”兒媳白妙燕打斷婆婆的話,將白柯扶起“他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?難道你也相信你兒子是那種人嗎?”
王婆子下意識喃喃道“可柳氏的衣服確實被人扒了。”
白妙燕一席素色粗布衣服,衣服上雖有補丁,但漿洗得乾淨整潔,她背脊挺得筆直,緊緊握住白柯的手,眼睛裡滿是心疼,衝著柳氏冷道“柳氏,你說是我男人乾的就是我男人乾的了?我告訴你,想汙蔑我男人,沒門!”
“你個婊”彪子衝上前又想要打,被人拖住。
“好了!”裡正不耐煩道“白柯,你說,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白柯喘著粗氣,接過白妙燕遞來的帕子,擦了擦嘴角的鮮血,最後往地上吐了口血唾沫,他恨恨道“胡扯八道,一派胡言!明明是柳氏上來抱著我,然後脫自己的衣服,若不是我推開她,怕是她連褲子也脫乾淨了!”
這一番話說完,就像是冷水濺到油鍋裡,轟地一聲炸開了。
“什麼?”
“不是吧?主動的?”
“我也覺得白柯不是那種人,人妙燕妹子長得又漂亮又年輕,那柳氏孩子都兩個了,比白柯還大好幾歲,白柯咋可能想不通,去看個老女人解手?”
白雀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柳氏,果然從她眼裡看到一絲慌張,她垂下頭,將那絲慌張掩下,再抬頭時已經滿目淚花“好你個白柯!不僅侮辱我,還倒打一耙,我、我不活了!今日我就撞死在這山上,自證清白!”
說罷,她就要往那最粗的樹上撞。
“娘!”
“媳婦!”
“攔住她!”裡正急忙喊道。
柳氏被幾個嬸子大娘拽住,許是情緒激動,竟然眼一閉身一軟暈厥過去。現場又是一陣混亂,甚至連幾十米開外的王家村都派人來詢問發生了什麼。
而現場村民的心,因為柳氏這一撞,又再一次的偏向了柳氏。
“哎呀,這要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怎麼會想不開要撞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