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鈺雙手抱胸,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。
昨日她爹劉員外托人給她帶了句話,告訴她先待著,等流放時,會有人在路上救她。
所以此刻的她根本無所畏懼。
陸無憂也不想和她打嘴皮子,直接開問“你可認識周秀秀?”
劉鈺囂張的麵色微僵。
“不認識!”
“不認識?你在女子私塾念書時,她可是你的夫子。”
“哦,可能是有這麼一位夫子吧。”劉鈺恢複神色,不以為意“好幾年前的事了,我怎麼記得清!”
陸無憂厲聲質問“那為何周秀秀出事,你爹要找林雲幫忙把這個案子壓下來?”
劉鈺心裡咯噔一下,暗道不好,索性閉上嘴,任憑陸無憂怎麼問都不再回答。
一直在旁邊靜默站著的白雀朝陸無憂使了個眼色,陸無憂會意,借口支開了牢頭和其他衙役。
劉鈺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不會是要用刑吧?
等捕快和牢頭全都走了,白雀直接打出一張真言符在劉鈺的身上。
劉鈺隻感覺一股熱浪注入體內,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,白雀就開始正式問話了。
“是不是你殺害了周秀秀?”
劉鈺想說沒有,可卻脫口而出“是。”
“你為什麼要殺她?”
劉鈺慌張搖頭,口中卻道“誰叫她勾引我相公!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邱楠!我相公!十歲那年,我去私塾接哥哥下,邱楠和哥哥並肩走出來的那一刻,我就喜歡他了!可惜他那時已經成親!哼!那個鄉下來的賤女人怎麼配得上邱楠?後來我就把她推到河裡淹死了,我想著她淹死了,我就能嫁給邱楠了。”
“誰知到我及笄了能議親了,邱楠卻和私塾裡的周秀秀走得近,兩個人你贈我詩,我送你琴,讓我惡心!”
“所以你就殺了周秀秀?”
“我給過她機會的,我警告過她的!是她自己妄念了不該惦記的人!我才動手的!”
劉鈺吼完後,眼裡滿是驚恐,想捂住嘴,可白雀手指輕彈,一股靈氣打在了她的手上,她雙手頓時沒了力氣。
“說吧,當時你的同夥還有誰?”
“還有我的兩個貼身丫鬟,四個同窗。”
“她們的作案動機呢?”
“我的丫鬟自然是我說什麼,她們乾什麼了,至於那幾個同窗她們自然也有理由,其中一人是周秀秀授課時嚴了些,打了她的手板,另外三人是霸淩一個家境一般的女學生,被周秀秀請了家長。她們氣不過,所以”
“所以你們就虐殺了她?”
“虐殺?談不上吧,原本我們是想把她脫光了扔東郊破廟裡給乞丐玩的,結果那日東郊破廟的乞丐不見了,我們才哎呀,不就是多捅了她幾刀嗎?”
陸無憂倒吸一口冷氣。
當年那卷宗上記載的是,周秀秀身上傷痕上百處,有鞭痕,有刺傷,有刀傷,燙傷,致命傷是脖子處的勒痕。
下手如此之狠,從她嘴裡說出來卻和喝水一樣輕鬆。
“你的丫鬟呢?還有那四個同窗呢?叫什麼名字,人在哪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