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互相對視一眼。
禿頭心領神會“是啊!三弟他雖武功高強,但衙門那些酷刑,他大概率是熬不過去的。與其他吐口拉我們一起下水,還不如我們幫他解脫,至於他的家人,我們幫著照顧便是!”
“二弟此言深得我心啊!”鷹鉤鼻話鋒一轉,道“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!”
禿頭一噎,卻也沒有反駁。因為三人中他和劉員外的關係比較好,隻有他出手,劉員外才不會有防備。
次日中午。
禿頭拎著食盒進了縣衙的牢房。
牢房裡劉員外早就不複風光,衣衫上全都是乾涸的血跡,正趴在稻草堆上哎唷叫喚,看到來人,心中一喜,雙手抓著牢門“二哥,竟是你第一個來看我!”
禿頭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塞給看守,看守會意將牢門打開,交待最多給一刻鐘時間後,便走了。
禿頭將食盒放下,歎了口氣“你怎麼將自己折騰進來了?”
劉員外痛苦地抓了抓頭“我怎麼知道,昨晚剛吃完飯,衙門就來請人了,然後就稀裡糊塗地就進來了!還他娘的給我打了三十大板!那是一點都沒收力啊!哎喲!”
差點把他屎打出來了!
“聽說判了你十五年?”
“是啊!當初老子孝敬衙門五百兩,如今衙門還要判我十五年,你說天下有這樣的道理沒!哎喲喲二哥你快給我找個大夫弄點傷藥來!”
“帶了帶了。”禿頭摸出了個小瓷瓶“這是上好的傷藥,抹七天就能好大半。”
劉員外接過,道了聲謝。
禿頭壓低嗓子,在他耳旁輕聲問“旁的事陸大人沒問你?”
劉員外看了眼外頭,輕輕搖了搖頭,小聲道“你放心吧,他們懷疑不到我們身上,就算問我,我也能糊弄過去。”
禿頭沒接話,將食盒拿了出來。
劉員外雖沒有吃飯的心思,但確實也是餓了,便接過飯碗,草草扒拉了幾口。
禿頭道“現在是特殊時期,等風頭過了我們想辦法,把老弟你運作出來。”
劉員外苦笑著點點頭。
這時,看守來催了,禿頭在劉員外肩膀上拍了拍,就準備走了。
這時,陸無憂慢吞吞地走了過來,攔住了去路“怎麼?下完毒了就想走?怕是沒這麼容易吧!”
禿頭一驚,這才發現陸無憂的身後站著二十幾個捕快,心裡暗道不好。不過他既然敢來,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,他不相信陸大人能查得出來。
“陸大人說什麼呢!草民不過是來送個飯而已。”
陸無憂笑了笑“送飯?是送命吧!”
禿頭麵露憤慨“陸大人怕是審人審上癮了,看誰都是凶手!大人若是懷疑我在飯菜裡下毒,我吃給你看便是了!”
說完,他就掀開食盒,食盒裡還有些剩菜。他沒用筷子,直接用手夾了兩塊肉扔到嘴裡,邊咀嚼邊說“我與劉忠義情同親兄弟,我有什麼理由害他!飯我也吃了,要是下了毒,我也會死,這下大人該相信我了吧?”
陸無憂道“誰說你把毒下在飯菜裡了。”
禿頭用手虛空指了指陸無憂“成!那你說,你說我把毒下在了哪裡!”
陸無憂沒有搭理他,而是朝劉員外喊話“劉員外,你平日是不是喜歡喝虎骨酒?”
劉員外嗯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