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考慮不周，這句話當我沒說過。”
江雨眠聽見這句話，亂成一團漿糊的腦子總算鎮定了點，仰起小臉，眨巴兩下水盈盈的大眼睛。
“那好，我什麼都沒聽見。”
穿書前她連男人的手都沒拉過，感情史一片空白，雖然平時在霍崢麵前撩的風生水起，可一旦親密過了頭，她難免慌亂想要逃避。
不論如何，終身大事很重要，還是先保持目前的關係吧。
又抱著霍崢撒嬌許久，總算把這個男人哄得臉色正常了些。
把頭埋在男人胸口，江雨眠忽然想起什麼，彎唇笑了。
“阿崢哥哥，你來之前是在訓練吧？”
霍崢嗯了聲，“怎麼了？”
“接到我電話後，你是不是又偷偷洗了個澡才過來？”
霍崢薄唇微抿，幾秒才憋出一個“是”字。
訓練完渾身是汗，他猜測江雨眠會想要抱他。
他不想被嫌棄，略微猶豫後迅速衝了個澡。
江雨眠板著小臉假裝生氣，“我都說了我很怕黑，你居然還有心情洗澡，是不是不在乎我？”
霍崢以為她真的生氣了，手足無措解釋，“當然在乎，隻是訓練完身上不乾淨，我怕讓你不高興。”
江雨眠挑了下眉，臉頰邊小酒窩若隱若現，“我為什麼會不高興的？”
“老實交代，你來之前就想要和我親親抱抱了，對吧？”
霍崢耳尖泛紅，有種心事被拆穿的狼狽感，低沉道，“對。”
“原來你對我心懷不軌呀。”江雨眠揚了揚下巴，眸中飛快閃過狡黠。
全然不顧是自己對霍崢心懷不軌這個事實。
哦對，她已經不能算是心懷不軌了，行為上已經付諸實踐了。
霍崢環著她腰肢的手臂一鬆，垂眸看她的目光裡有些歉意，“我……”
江雨眠打斷他，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唇瓣，“你還沒主動親過我呢，親我一口就原諒你。”
霍崢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，停留了很久，久到江雨眠眨眨眼，正想說不親算了。
還沒開口，灼熱的薄唇已經鋪天蓋地壓了下來。
直到晚上十一點整，牆上的老式掛鐘發出機械老化的報時聲，霍崢才摩挲著她的腰，緩緩將她放開。
江雨眠已經渾身都沒了力氣，暈暈乎乎在男人胸口捶了一拳，“說好了親一下的，你親了好久。”
她甚至懷疑，霍崢是不是偷偷拜師學藝了，吻技突飛猛進得嚇人。
霍崢受了這毫無力氣的一拳，大掌握住她的手，嗓音裡是不加遮掩的欲念，“我下次會注意。”
時間已經很晚了。
江雨眠困得不行，鑽進被窩閉上眼，烏黑青絲散落在枕上，整個人乖巧得像隻軟兔子。
霍崢目光深深地看了好一會兒，抬手輕輕關上燈，才合上門離開。
……
霍崢沒回淮海路08號，而是徑直驅車回到霍家老宅。
就這樣，老宅三樓浴室嘩啦嘩啦的水聲，一直持續到淩晨兩點。
冷水流淌，不知掩蓋多少異樣聲響。
早上六點。
習慣早起的霍司令在餐桌邊坐下，拿起報紙看了幾頁，就見霍崢繃著張臉，麵無表情地下了樓。
霍崢對於老宅的態度，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。
霍司令撂下報紙，“什麼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