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江鼎十五天拘留結束的日子。
邁出那道冰冷陰森的大鐵門時,他從來沒覺得外麵的空氣這麼美好新鮮過。
他已經摩拳擦掌,迫不及待了。
迫不及待要看到江雨眠被徹底趕出江家之後哭哭啼啼的可憐樣子!
要不是江雨眠往招待所鑽,他這種成熟穩重的性子,怎麼可能主動出手打人?
說到底,這個家的不安寧,全是來源於江雨眠!
剛出來,江鼎身無分文,而江家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接他。
他隻好咬著牙,靠兩條腿兒倒騰著走回去。
剛進家門,他就聽到一陣抽抽噎噎的哭聲。
江鼎心頭一縮,連忙急著問道,“出什麼事了?”
“哥!”夏瑾柔悲悲切切的喚了一聲,乳燕投林似的的紮進他的懷抱。
江振國和蘇蘭芳也緊跟著走出來,把最近幾天的事情一說,江鼎氣的兩眼冒火。
“胡扯!都是胡扯!”
和男人鬼混?還是三個?
他用他的人格擔保,他的妹妹絕對不會乾出那樣的事情!
不對,這麼說還是有點不準確。
他的瑾柔妹妹絕對不是那樣的人,聽著倒像是另一個妹妹江雨眠會做的事。
“我看沈知期是活膩歪了,敢算計咱們江家!”
江鼎擼胳膊挽袖子,打算衝去找沈家人算賬。
“哥!”夏瑾柔一把拉住他,淚珠順著小臉兒滾落,好不可憐。
“其實,那天之前,沈知期一直和雨眠姐有往來,會不會那主意是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呢,夏瑾柔忽然閉了嘴,自責不已,“雨眠姐不是那樣的人,我怎麼能這樣想呢?”
江鼎倒抽了口冷氣,怒到渾身發抖,“我早該想到,一定是江雨眠搞的鬼!”
江振國和蘇蘭芳也同意這個看法,連聲歎氣,“唉,家門不幸啊。”
一口氣還沒出完,屋門被重重敲響,是魏明偉和幾名公安同誌。
“經過我們調查,夏瑾柔花費五十元,請朱苟和朱大強兩兄弟幫忙,在黑市購買了違禁藥品。”
魏明偉拿出技術部門的檢測報告,麵色嚴肅。
“而這些違禁藥品,第二天就出現在了招待所的水杯裡,朱家兄弟、沈知期都用過這個杯子。”
“夏同誌,這個杯子你一定不陌生,是你親自去招待所前台要來的。”
夏瑾柔的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,哆嗦著嘴唇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江鼎心疼了,把人往自己身後一藏,臉色鐵青,“魏科長,請你說話嚴謹一點,不要拿些無憑無據的話汙蔑我妹妹!”
魏明偉成功被他氣笑了,擰著眉,手中那幾張照片和口供幾乎要懟到他的臉上,“證據在這,你自己看!”
外人不知道江家屋裡的激烈爭論,但可是看見了,公安同誌一大早就來了趟江家,之後又把江家二閨女押著帶走了。
聽著外頭沸沸揚揚的閒話,何素蓮在院兒裡頭咬碎了牙。
“我就知道,這小狐狸精肯定還乾了彆的臟事!”
老沈家要真娶了這樣的媳婦兒,雞犬不寧不說,背後指不定被人笑話死!
不行,她一定要做點什麼,斷了這門親事!
……
幾百公裡外的魚頭山裡。
“二胖,出山後,你把這批貨直接交給郭老板,帶著錢到縣城裡的旅店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