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崢垂眸,敏銳地意識到什麼。
“那封我放在你桌子上的信,你沒有看到?”
江雨眠水眸中閃過茫然,“沒有,你在信裡寫了什麼?”
要是這樣,一切都說得通了。
霍崢心中一塊巨石落地,顧不得思考,更顧不得他們還在隨時可能有人經過的走廊。
語氣有些不受控製的急促,“十年前,和唐書宜第一次見麵時,確實是我主動朝她追過去的。”
霍崢望著她的目光幽深,“但那是因為我認錯了人,她的背影,和我一個幼年玩伴如出一轍。”
“當時我已經很久不願和人交流,父親見到那情景,以為我和唐書宜投緣,於是帶我在滬市多留了幾月。”
“某些流言蜚語就是從那時候開始,當然,僅限於流言。”
江雨眠彎了彎唇,準確抓住他話中的關鍵點。
“看到背影就那麼急,難不成,你很想念你那位幼時玩伴?”
霍崢薄唇微抿,眸色幽深地瞥她一眼。
“不想念,隻是想找到她,問清楚一件事。”
漆黑眸中意味不明,江雨眠莫名覺察出幾分危險。
“那……後來你找到她了嗎?”
霍崢勾唇,傾身靠近,大掌以極度占有的姿態覆上她的腰身,指腹沿著腰間柔軟輕輕摩挲。
“找到了。”
男人的視線滾燙強烈,叫人絲毫無法忽視。
江雨眠像被燙到似的,纖長的睫毛撲閃撲閃,同時將原主的全部記憶飛速過濾了一遍。
霍崢說的童年玩伴,總不會是她吧?
原主最早的記憶,就是穿著開襠褲,一把鼻涕一把淚追在沈知期身後叫哥哥。
除此以外,原主壓根沒和彆的小男孩接觸過,更彆提霍崢這樣相貌過分優越的少年了。
江雨眠放下心來,好奇道,“你想對她問的事,問清楚了嗎?”
霍崢眸色更暗了,薄唇勾起的弧度緩緩消失。
還沒來得及說話,光線昏暗的走廊中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“書宜,聽哥一句話,彆再纏著霍崢胡鬨了!”
“哥,你就信我一次,霍崢他對我還有感情……”
“你哥我又不是瞎子,我自己會看!”
你來我往爭論不休,是唐家兄妹無疑。
江雨眠臉蛋嬌豔欲滴,眸光瀲灩,小聲道,“我們就保持這個樣子?”
男人的大掌按在她的腰肢上,滾燙而灼熱,隔著單薄的布料,不容忽視地昭示著欲望。
作為禮尚往來,她的手還在霍崢襯衫裡,不安分地輕蹭著。
要是這副模樣被外人撞見……
霍崢俊臉緊繃,箍在她腰肢上的大掌驟然用力。
江雨眠隻覺得眼前一花,下一瞬,她已經被禁錮在男人高大的身軀與牆壁之間。
霍崢身後,隔著一層薄薄的帷幔,就是他們方才站立的走廊。
江雨眠絲毫不懼,伸手勾住他的脖頸,嬌嫩欲滴的唇瓣勾著湊近。
“怎麼,阿崢哥哥這麼怕羞?”
霍崢不答話,灼熱幽深的視線落在她瑩白如玉小臉上,喉結上下滾動。
他哪裡是怕羞,他是不願意彆的男人見到小狐狸這副魅惑勾人的樣子。
江雨眠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羞,臉頰發燙,微微偏了下頭,“沒彆的事,我就走了。”
嗓音是她自己都沒覺察的甜膩撩人,嬌嗔意味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