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,張嘴。”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。
江雨眠垂眸,生無可戀地看了眼喂到唇邊的勺子,把頭轉向另一邊。
“你給我解開,我就吃。”
她晃了晃手腕,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隨之響起。
霍崢盯著她,語調不急不緩,“眠眠,彆和我談條件。”
“要是你不想自己吃,我不介意喂你。”
勺子已經在唇邊了,這個“喂”到底是什麼意思,簡直不言而喻。
江雨眠沒出息地服軟了,一口一口吃著,同時試圖用幽怨的眼神感化霍崢。
隻不過某人實在“鐵石心腸”,專心投喂,連眼皮都沒掀一下。
一頓飯吃下來,江雨眠連半點味道都沒嘗出來,一門心思想著怎麼求情了。
“阿崢哥哥,我再也不敢了,放開我好不好?你這樣讓我很害怕……”
霍崢倒了杯溫水,給她喂下去,動作輕柔地用一張手絹擦了擦她的唇角。
放開她?怎麼可能?
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放手了。
從江雨眠對他甜言蜜語的第一句話開始,他就知道,那並非真心。
或許是好奇、欣賞、浮於外表的喜歡,總之不是發自內心的愛。
到後來,他不想再去探究真實與否。
假的又如何?人留在他身邊就好。
“吃飽了?”
霍崢抬眼,意味不明地瞥她一眼,視線中混雜著某些難以辨彆的東西。
江雨眠下意識點點頭,“飽了。”
“嗯,該我吃了。”
霍崢起身,把手中的水杯擱在床頭櫃上,開始慢條斯理地挽袖子。
江雨眠盯著他肌肉線條蓬勃隆起的手臂,腦子裡還在想,既然霍崢也要吃飯,乾嘛不把她放開,兩個人一起吃?
直到霍崢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紐扣,精壯的胸膛呼之欲出,她忽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。
霍崢要吃的菜……不會是她吧?
她一骨碌爬起來,在“金鐲子”允許的範圍內,最大限度地往床角縮去。
“阿崢哥哥,有話好好說,彆動手嘛。”
霍崢沒再說話,沉默著朝她走近,深沉幽暗的眼神讓她聯想起十天沒吃過飯的餓狼。
江雨眠大腦一片空白,隻覺得自己即將死於一個極度羞恥的理由。
“彆、我們聊聊,我們說說彆的好不好……”
後背抵上床頭冰涼的欄杆,她無處可退,眼尾漾出一抹緋紅,水盈盈的眼波,任誰瞧著都會心軟。
霍崢卻是例外。
那隻沒受傷的腳踝被大掌牢牢攥住,隻輕輕一拽,她整個人已經到了霍崢身前。
霍崢居高臨下盯了她一瞬,充斥占有欲的視線幾乎化為實質,一寸寸從她的肌膚上烙印而過。
“你輕點,我怕……唔……”
江雨眠話還沒說完,剩下的音節已經儘數淹沒在滾燙的唇齒之間。
兩隻纖細的手腕都被男人單手反扣按在頭頂,防止她掙紮傷到自己。
白嫩的麵頰被掐住,強硬地迫使她抬頭,承受這個暴戾而瘋狂的吻。
力量絕對懸殊,將她吸入灼燙震顫的漩渦,她無法掙紮,更無處可逃。
江雨眠哪見過男人這副樣子,舌尖發麻,又嘗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,嚇得眼圈都紅了,嗚嗚咽咽地掉出幾滴晶瑩淚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