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嗤…”，相較蘇馨滿臉的正色，馮馮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，嬌美的臉上卻是掩不住的笑意，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。
她見過太多這樣的女人，憑著幾分貌美，明裡暗裡的往羅敷威身邊湊，往身上貼。
就目前來說，很顯然她麵前這個姓蘇的女孩無疑是最成功的。
可是這番觀察交流下來，她覺著明顯高估了這位蘇小姐的段位，現在倒是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衝動，這趟兒不遠萬裡，還親自出馬了。
緩緩止住了笑意，馮馮並不打算繼續這雲山霧罩的試探了，改為直奔主題的道“既然蘇小姐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，那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。馮馮對此卻有一事不明所以，今日特意來請蘇小姐答疑解惑。”
alice聞言不由得坐直了身體，她到此刻還不明白，今日這位傳說中的馮總突然親臨ats究竟是何目的。
雖然這個女人話裡話外無不在含沙射影，蘇馨也聽出來她這是口蜜腹劍，還有些興師問罪的意思，但她畢竟是羅敷威的上司，而且關係非同一般…
眼下她隻有耐著性子道“請您直言。”
隻見馮馮看著她的臉，忽然發出一聲勾魂奪魄的輕笑，徐徐道“我想請問年紀輕輕，資曆尚淺的蘇小姐，是怎麼在我們senill旗下最大的夜店，這麼迅速立足，還爬到和夜女王alice平起平坐的位置來的？”
“alice是公認的夜場女王，可是我們花重金打造的招牌，而如今你卻在我這個總裁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取而代之，還說沒有貴人相助。馮馮百思不解，所以想聽聽蘇小姐如何來自圓其說。”
她言語間從戲謔到責問不過分分鐘的時間，話音一落，包廂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。
alice見她突然發難，唯恐她是意指自己名不符實，本是沒來由的心虛一場，卻發現她話鋒直奔蘇馨，還是為給自己爭利出頭的，聽到後來心中隻感覺受寵若驚，欣喜若狂。
蘇馨也同樣陷入了沉默，卻不僅僅是因為她咄咄逼人的質問，沉默是因為太過震驚，震驚ats竟然是senill旗下的產業。難怪會在這裡遇見羅敷威，難怪老金對她這般照顧，而自己卻稀裡糊塗的跑到敵方陣營裡“臥薪嘗膽”了這麼久。
那麼向總、老金理應都認識羅敷威才對，卻隻有她一人被蒙在鼓裡…這麼說來，她在這裡得到的照顧、取得的名聲，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努力，卻很有可能是因為私人的恩惠？
蘇馨突然沒有了底氣，不知該如何作答。
而且聽到這些話，蘇馨感到更加困惑了。她實在想不通，這位馮總今天來這裡到底有何用意。
如果說她的目的真像表麵如此明顯，不是為了抓羅敷威的把柄，而是為了替alice抱不平，那麼著實讓人鬆了一口氣。
她此番言辭鋒銳，充滿了掌權者高高在上的傲慢與偏見，可是總歸懷疑的有理有據，蘇馨思忖片刻，隻好平靜的如實回答“蘇馨能有今日，當然得感謝alice往日的提攜，並且我絕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。”
“如馮總所言，我在這裡工作的如此順利，必須得承認是得益於羅總監和大家的照顧。但是關於福利院拆遷這麼大的事，他一個總監，斷然不會公私不分、做出營私舞弊這樣的事情。”
對麵的alice聽聞，直接嗤笑出聲，她那原本就有些刻薄的臉上，此刻更是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之色。如今她有馮馮在場撐腰，傍了這麼大的靠山，竟是連裝都懶得裝了。
總監？一旁的馮馮聞言心中不免起疑，但見她已然上鉤，哪有不乘勝追擊的道理，隻見她美眸流轉，無比真誠的道“既然蘇小姐說到關鍵點上了，那咱們可以將話直接挑明，你我都知道你的目的，那便是維持你們福利院的這份堅持。”
“現在有人公私不分背道而馳已成既定事實，夜場有夜場的規矩，商場有商場的規矩，特彆是我們主事兒的人既是製定者也是執行者，不能放著正確的規矩不去執行，而放任可能存在的風險不斷擴大，最後有損公司利益。”
她頓了一頓，沉聲道“其實我第一眼見你也很是驚豔，天生麗質難自棄，想來蘇小姐今後也絕非這籠中之鳥。既然你與羅敷威位置不同，立場不同，我希望你可以選擇離開ats，離開他，當然！條件可以任你提。”
蘇馨這邊頭疼腦脹的，心裡還在尋思怎麼為羅敷威證明、辯解，陡然聽清她最後一句，心裡猛地一驚。
她美目圓瞪，原本是愁容滿麵，此時此刻終於換上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。
俗話說得好啊，女人看女人往往是一看一個準兒！尤其是當兩個女人正在為同一個男人爭風吃醋的時候，更是如此！這哪是來為alice出頭的，分明就是羅敷威的風流債來的…
她竟然如此大費周章地講了這麼多話，又是動之以情，又是曉之以理的，原來不過是為了和她搶男人…
嗬，蘇馨氣到想笑，自己豈是能任她戲弄的，當即起身道“對不起，恕難從命。”
除非他親口跟她說，我不喜歡你。否則讓她放棄羅敷威？門都沒有。
馮馮仰頭看去，從容不迫的麵容第一次變了臉色。
心中訝然蘇馨的轉變，怎麼突然之間她再沒有先前唯唯諾諾的樣子，而變得果敢果決，仿佛羅敷威就是她不可觸及的底線。
蘇馨覺著簡直浪費時間，懶得再跟她廢話，道了聲“告辭。”，言畢轉身便走。
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alice突然嗬斥了一聲“小丫頭片子，彆敬酒不吃吃罰酒，不知天高地厚！”
待蘇馨聞聲轉過來，一杯冰涼的酒水已經撲麵潑來，她猝不及防無處可躲，秀美的臉龐被淋個正著，鬢發都打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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