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浩大聲勢,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,臉頰頓時泛起了一抹紅暈。
蘇馨看向眾人,眼神中透露著驚訝和羞澀,對於這個全新的稱呼還沒有完全適應。
樓層間上上下下的呼聲此起彼伏,儘管她羞得麵紅耳赤,但卻沒有局促退縮。
蘇馨捉著手,大大方方向前一步,隻微微點頭,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感動。
因為她明白,這個稱呼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稱謂,而是代表著被認同。
這也是羅敷威給她的許諾。
刀子抬頭望向她,將手中的香煙扔下,然後用腳踩滅。
他走向這邊,手下們紛紛隨他轉身。
夜風寒涼,見蘇馨這會兒裙衫單薄,兩條白皙似玉柱般的大長腿還露在外麵,他不動聲色的脫下外套,遞給了過來。
蘇馨心下感動,雙手接過,微笑著道謝。
這個男人擁有和羅敷威一樣的特質,眼神冷漠而深邃,讓人不敢輕易直視,但同時也散發著一種神秘的魅力。
無論走到哪裡,都會成為焦點,冰冷的氣場令周圍陷入一片靜默,仿佛能夠凍結一切。
隻是他們內心的柔軟不會輕易展現,一旦為你敞開心扉,便如同春日暖陽,溫暖而持久,會在對方心裡,烙印上不可磨滅的溫柔,永不褪色。
其實對於那些他們真正在乎的人來說,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樣。
“羅敷威呢?”,蘇馨抿抿唇,忍不住出聲問道。
“在您發生意外後,威哥第一時間就安排我通過手機定位來救您。”
“晚一點他再與我們會合。”
他冷眸裡閃過一絲欠意,又道“是我來遲了,很抱歉,讓您受到了驚嚇。”
他麵容冷酷,卻能感覺出言辭十分的懇切,蘇馨聽聞,反倒有些不好意思。
她擺手笑笑道“這事不能怪你,都是自己人,以後不用和我說敬語。”
她如此隨和,笑容溫暖,刀子心中一動,愣了一愣,隨即向身後的手下招手示意。
不一會,一樓廳前便跪上來十多個人,他們的身體因恐懼還在顫抖著,再沒有平日裡凶神惡煞的模樣,個個麵容憔悴,脆弱的仿佛秋風中的落葉。
有的人緊閉雙眼,用裝傻充愣逃避眼前的現實,有的人則瞪大了眼睛,驚恐地望著麵前的黑衣人,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降臨。
蘇馨在刀子和眾人的簇擁中,走下台階。
披著大一號的黑色外套,她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腰間,隨著步伐輕輕擺動。
與平日溫婉明媚的氣質不同,今晚的蘇馨看上去高貴又冷豔。
待她的高跟鞋走近,其中一個人立刻撲倒在她的腳邊,懊悔地慟哭起來,哭聲在靜默的廳中回蕩,煞是淒苦。
好幾人更是悔不當初,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,滴落在地上,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水窪。
而另一些人則默默地跪著,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但望向蘇馨的眼神中仍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絕望。
活閻羅的名聲他們知道,今晚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這個女人手裡,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改變。
在這些人之中,有一個人顯得格外引人唏噓。
他斷了一條腿,血流如注,慘不忍睹的身體佝僂著,不停在顫抖,承受著巨大的痛苦。
沉默不言的他,眼神中已經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懊悔。
…就連跳了樓的周老大也被捉回來接受懲罰,可想而知其他人更是心如死灰,一個個的仿佛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活力,隻是一具行屍走肉。
所有人都在等待蘇馨的發落。
…
如今的蘇馨再也不是夢幻水晶號上的那個單純無知的少女了,在見識過太多的人心灰暗後,她漸漸明白,毫無底線的退讓還有事不關己的冷眼旁觀,隻能換來這些壞人的得寸進尺、肆無忌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