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正西拿著電話,看了眼院子外眼神時不時往這邊掃的陸老爺子,他低聲說:“天歌,要不,現在就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你爸爸吧?”
江天歌想都沒想,就否定了他的建議:
“不行,老江正在氣頭上,如果現在就告訴他,你會被他打很慘的。你臉長得那麼好看,要是被打了,就不好看了。”
陸正西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臉上被打的地方,因為冷不丁地碰到傷口,疼得他皺著眉抽氣。
聽到他突然的抽氣聲,江天歌關心地問道:“怎麼了?”
陸正西馬上調整神情,淡定自若地搖頭道:“沒事。”
想了想,陸正西就說:“天歌,你爸爸很關心你的,你要多聽他的話,有什麼事,也可以多和他交流,不要瞞著他。”
江援朝不許他告訴江天歌,他就隻能這樣旁敲側擊了。
江天歌:“嗯嗯,我聽著呢,我現在,幾乎是對他言聽計從了。”
江天歌顯然是沒聽懂他的暗示,陸正西眼裡閃過無奈。
……
打完電話,江天歌特意繞去了胡同口,見哪兒有人賣炒栗子,她買了一份炒栗子,才回去。
一進門,就撞見了站在院子裡的江援朝,江天歌馬上把炒栗子拿出來,“爸爸,我特意去胡同口給你買了炒栗子,待會兒給你下酒。”
江援朝臉色陰鬱。
從江天歌出門,他就看著時間了。
從出門到回來,足足二十分鐘,到底有多少話,要說二十分鐘的?
陸正西平時不都是惜字如金、話都不多說一句的嗎,怎麼處個對象,就話癆成這樣?
江天歌這個小混蛋,剛才和他才說了十來分鐘的話,而且還是鬼話連篇的。
結果轉身就去和陸正西打上二十多分鐘的電話,還騙他說特意去給他買炒栗子。
小騙子一個。
江援朝背著手,麵無表情地說道:“我不喝酒。”
江天歌:“哦。”
她馬上又說:“沒事,不喝酒,喝茶也行。不管喝茶還是喝酒,這炒栗子都是我特意給你買的。”
“如果你不要,我就留著,明天給我對象送去。”
江援朝:“……”
瞪了江天歌一眼,江援朝就一把將炒栗子接過來,拿去廚房給高金蘭,讓她拿來做栗子雞。
這段時間,高金蘭一直留在西單照顧江天歌父女倆。
菜做好後,高金蘭把菜端上來,把栗子雞放在江天歌麵前,她熱情地說道:
“天歌,這栗子雞是我的拿手菜,做得可好了,你爸不喜歡吃,你就多吃點。”
對於江家的人,誰喜歡吃什麼菜,誰不喜歡吃什麼菜,高金蘭來的第一天,周桂芳就告訴她了。
這段時間,她也一直都有意地留意著江家各人的喜好,雖然說不上是了如指掌,但也了解了七八分。
江天歌這才知道,江援朝不喜歡吃栗子。
拍馬屁拍到馬腿了,出師有點不利。
她對江援朝討好地笑了笑,就低頭扒飯。
吃過飯後,江天歌拉著江援朝,說要和他一起散步消食。
江援朝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,但接受了江天歌的邀請。
走著走著,江天歌就見縫插針地問道:“爸爸,聽爺爺說,你以前還得過全軍大比武的冠軍?你打人,是不是很厲害呀?”
江援朝掃了她一眼,就說:“看打誰。”
“如果隻是正常切磋,我不會無緣無故打人。但如果對方惹惱了我,把他打殘,都是輕的。”
江天歌聽出了他後半句話裡的意有所指,她眼珠子轉了轉,又問:
“爸爸,你不是說陸正西也很厲害嗎,他也是全軍大比武的冠軍,如果你們打起來,是你贏,還是他贏?”
江援朝:“我贏。”
陸正西要是敢對他動手,他以後就彆想進江家的門。
江天歌很恰到好處地誇讚道:“爸爸,你好厲害!”
隨後,她就認真地叮囑說:“爸爸,以後你不管打誰,都不能打臉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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