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裡有了決定,方守義就回了車上,他快速啟動車子,踩下油門,全身上下都一副摩拳擦掌、躍躍欲試的狀態。
他要揍人去了。
方守義開著車,直接來了榆錢胡同。
剛到胡同口,就看到一個三四十來歲的女人從胡同裡走出來,方守義盯著看了一會兒,認出了這人是江向梅,他就直接出聲問道:“江向梅,江援朝在哪兒?”
“你誰啊?”早上又被江天歌懟了一通,江向梅的心情正不爽著。
現在又聽到有人用這麼不客氣的語氣喊她,江向梅直接拉下臉來,很不客氣地諷刺說:“我三哥在哪裡關你屁事!我憑什麼告訴你……”
看清楚車裡的人,江向梅表情突然一頓,她皺著眉,不確定地問:“……你是方守義?你們回來了?”
方守義瞟了江向梅一眼,沒有回答她的話,而是又問了一遍:“江援朝呢?”
以前他就一直都看不上江向梅作天作地、幼稚愚蠢的性格,當年也是看在江向梅是德音小姑子的份上,才忍著她作天作地,儘可能地和她和平氣和地相處。
現在,他都要揍江援朝了,對江向梅,也就不用再忍了。
江向梅不滿方守義的態度,她撇撇嘴,也不回答方守義的話,木著臉問:“你找他乾什麼?”
方守義咬著後牙槽說:“聽說他再婚了,我來恭喜他。”
“我三哥他……”
江向梅本來是想說“我三哥什麼時候再婚了?”的,但一想,又馬上把話止住。
江向梅目光轉動著,在方守義身上上下打量。
方守義身上穿的,比她在外彙商店裡看到的還要好。這方家,跑出去之後,日子肯定過得滋潤得不行。
方韻那矯情精,男人不管,孩子不管,跑到資本主義國家去過腐朽奢靡的生活。說不定她當年一出去,就又嫁人,有了新的男人,新的孩子了。
就她三哥,這麼多年過去了,還一直惦記著方韻,陷在裡麵出不來。
要是讓方家知道三哥一直惦記著方韻,不願意再找的事,他們不定要怎麼得意呢。
方守義這個人,以前就拽得不行,嘴巴不積一點兒德,現在也還是以前那副臭德性。他知道了,肯定要嘲笑她三哥,嘲笑他們家。
想到這些,江向梅就繃著臉,語氣不善地說:
“你都知道我三哥再婚了,還跑來找他乾什麼?你的身份,讓我新三嫂知道了,要誤會怎麼辦?”
“我新三嫂溫柔能乾又賢惠,才不像你妹那樣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,還作來作去,要生要死的。我三哥現在日子過得好好的,早就把你們家忘得一乾二淨了。”
“你們家的人,以後都不許再找來!也沒有資格找來!”
……
方守義臉色冷得嚇人,他攥緊拳頭,手上青筋暴戾,要不是江向梅是個女的,他的拳頭,馬上揮到她的臉上。
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蠢貨。
德音什麼時候輪到她來說了?還真以為江援朝和他們江家是什麼香餑餑嗎,以為他稀罕見到他們家的人?
要不是要來揍江援朝,以為他想見到他們江家的人?
方守義咬著牙,暗暗把這筆賬記到江援朝頭上。
他是男人,不打女人。
他打江援朝。
方守義眼神涼涼地盯著江向梅,忍耐著心中的怒火問道:“德音的孩子在哪裡?”
她說江援朝再婚了,他現在沒資格找江援朝,行,他不跟她問江援朝,不問她,他也有辦法找到江援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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