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江天歌的話，方德音臉上的表情忽地頓了一下。
江天歌眼睛彎著，看著方德音說：“我知道，你早上看到他了。”
早上的時候，她吐槽江援朝的那些話，其實也抱著試探方德音的意思。從方德音的反應裡，她就猜到，方德音看到江援朝，並且認出他來了。
今天，她一直在悄悄觀察方德音的反應，見方德音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的情緒，聽她說話，還經常把笑掛在嘴邊。
她就知道，方德音對江援朝的出現，應該是沒有太大的抗拒的。
其實，早上的時候，也能夠看出方德音對江援朝的態度了。
聽到她說要笑話江援朝，方德音就趕緊給江援朝說話找補，把她襯托成個沒良心的漏風棉女兒似的。
既然這樣，那她也不用費勁地在中間忙活了，直接跟方德音挑明了，問清楚她的想法，也省得江援朝什麼時候再來一出今天這樣的戲碼。
想到江援朝早上的事，江天歌仍然忍不住露出嫌棄的表情，“媽媽，我想問一下，我爸這些的招數，是以前就會的嗎？”
江援朝平時都是一本正經，狗血愛情劇是一點都不看的，他會這些，估計是無師自通的。
以後等他退休了，可以直接去當編劇，估計能跟瓊瑤阿姨一較高下。
看著方德音，江天歌又好奇地問，“媽媽，他以前是不是也用這樣的招數追求你啊？”
本來，聽到江天歌直白地點出她看到江援朝的事，方德音臉上閃過幾分不自在。
現在聽到江天歌的調侃，她更是不自在地彆開眼，臉頰燒紅。
“哎呀，媽媽你彆害羞啊，這裡又沒有外人，就我們母女倆，我們交流交流經驗嘛，你放心，我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頂多以後暗戳戳地笑一笑江援朝。
方德音紅著臉搖頭，含糊地說了句“沒有”。
江天歌雖然遺憾聽不到“父母愛情故事”，但看方德音實在是害羞不好意思開口的表情，就體貼地沒有再追問了。
眨了眨眼睛，江天歌默默地歎了口氣。唉，媽和爹，就是不一樣。
要是現在坐旁邊的是江援朝，可不會這麼輕鬆地就能混過去，她怎麼也得想辦法翹出點東西來。
把遺憾放一邊，江天歌儘心地給老父親打探著“軍情”，“那媽媽，你是怎麼想的？還給他機會嗎？”
“之前那個林大偉，他是不是跟你說，老江再婚了？”
雖然知道方德音已經知道林大偉的事了，但江天歌覺得，還是要給方德音解釋一遍，“林大偉其實是騙你的。”
“林大偉回到北城，也賤兮兮地跑到老江麵前，說你在港城再婚了，老江因為這個事，還暗戳戳地傷心了好久。”
“後來，知道林大偉是故意騙他的後，老江就去收拾了林大偉一頓。”
江援朝具體做了什麼，江天歌不知道，但在來海省之前，她好幾次都看到林大偉跑來找江援朝求饒。
看林大偉那焦頭爛額、伏低做小的樣子，就能知道，江援朝下手肯定不輕。
說完了林大偉的事，江天歌又說：“據我了解到的，這些年裡，老江都老老實實的，過得跟個四大皆空的和尚似的，因為這事，家裡的老太太沒少發愁。”
江天歌把江援朝和江家的情況，都大致說了一下，結尾還保證說：“媽媽，你放心，我說的都是實話，不會幫著老江哄騙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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