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先生,這是我師父郭德剛,這是我師哥於遷和嶽雲朋。”董無雙介紹道。
郭德剛等人連忙向老者行禮“見過老先生。”
老者微微一笑,說道“不必多禮,老夫道號清風。”
“清風道長。”郭德剛等人再次行禮。
“幾位請坐。”清風道長指了指桌邊的椅子,自己則走到主位坐下。
董無雙連忙為眾人倒茶,清風道長端起茶杯,輕輕抿了一口,緩緩說道“無雙,你該告訴他們真相了。”
董無雙聞言,臉色一變,他知道,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……
董無雙的臉色變得像苦瓜一樣,五官都擠在了一起。他偷偷地瞄了一眼郭德剛,師父的臉色果然已經陰沉下來,像暴雨前的天空,隨時可能劈下閃電。
“無雙啊,”郭德剛壓低了聲音,語氣卻像一把生鏽的刀在磨礪,“你師父我,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彆人跟我玩文字遊戲。你說,這蓬萊仙島,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董無雙苦著臉,看看這個,又看看那個,像被老師提問卻一無所知的學生。他求助地看向清風道長,卻隻換來老道士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“師父,師哥,你們聽我解釋……”董無雙的聲音越來越低,底氣不足。
“解釋?解釋什麼?解釋你為什麼不聲不響地跑到仙島來了,把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扔在後麵?”嶽雲朋急了,他性子直,有什麼說什麼,完全不顧及董無雙越來越慘淡的臉色。
“我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董無雙欲哭無淚,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,醒來就在這兒了……”
“那你說說,這蓬萊仙島,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於遷畢竟穩重些,開口問道。
董無雙看看清風道長,見老道士隻是笑眯眯地喝茶,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,隻好硬著頭皮說道“師父,師哥,其實……其實這裡不是什麼蓬萊仙島,而是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氣,像是要宣布什麼驚天秘密一樣,一字一頓地說道“而是……世外桃源!”
“世外桃源?!”郭德剛三人麵麵相覷,這和蓬萊仙島有什麼區彆嗎?
“對,就是世外桃源!”董無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趕緊解釋道,“這裡與世隔絕,民風淳樸,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,老先生說,這裡就是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!”
“陶淵明?哪個陶淵明?”嶽雲朋一臉迷茫。
“就是寫桃花源記那個陶淵明啊!”董無雙解釋道。
“桃花源記?那是什麼玩意兒?”嶽雲朋更迷茫了。
於遷無奈地搖搖頭,對郭德剛說道“師父,看來小師弟這回是真遇到奇事了。”
郭德剛沒有說話,隻是盯著董無雙,眼神複雜難辨。他心裡清楚,董無雙這小子雖然平時不著調,但關鍵時刻不會撒謊,他說這裡是世外桃源,那這裡就一定是與世隔絕的地方,隻是……
“無雙啊,”郭德剛緩緩開口,語氣聽不出喜怒,“你說說,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?”
“回去?”董無雙愣住了,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。
“怎麼,你還想一輩子待在這世外桃源不成?”郭德剛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。
董無雙張了張嘴,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他環顧四周,茶室古色古香,窗外鳥語花香,清風拂麵,的確是一處人間仙境。可是……
“師父,我……”董無雙的聲音低了下去,他想起在德雲社的日子,想起和師兄弟們一起說學逗唱的時光,想起師父的教誨和期盼……
“無雙,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,”郭德剛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語氣緩和下來,“你放心,師父和師兄弟們都在等你回來,德雲社永遠是你的家。”
董無雙的眼眶有些濕潤,他點點頭,哽咽著說道“師父,我……”
“彆說了,我都明白,”郭德剛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等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,就回來吧,德雲社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。”
“師父……”董無雙再也忍不住,撲通一聲跪倒在郭德剛麵前,眼淚奪眶而出。
郭德剛扶起他,語重心長地說道“無雙,你是個好孩子,師父相信你,無論你做什麼決定,師父都支持你。”
這時,一直沉默不語的清風道長突然開口了“郭先生,老夫有一言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“道長請講。”郭德剛恭敬地說道。
“無雙與我派有緣,老夫想收他為徒,不知郭先生意下如何?”清風道長緩緩說道。
此言一出,眾人皆驚……
董無雙深吸一口氣,仿佛要將胸腔裡的空氣全部吸儘。他環顧四周,師父郭德剛,師哥於遷,還有平日裡最愛和他插科打諢的嶽雲朋,此刻都像被施了定身法,眼珠子瞪得老大,嘴巴張成了“o”型,活脫脫三座表情包雕像。
“其實……”董無雙的聲音微微顫抖,像生鏽的齒輪艱難地轉動,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麼?你倒是說啊!”嶽雲朋急得直抓腦袋,那撮標誌性的頭發仿佛也跟著焦慮地抖動起來。
“但是我感覺,那位清風道長,可能沒說實話。”董無雙咬了咬牙,終於將憋在心裡的話吐了出來。
“沒說實話?”於遷眉頭緊鎖,他一向以沉穩著稱,此刻也忍不住坐立不安,“你是說,這裡不是什麼蓬萊仙島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董無雙無力地搖搖頭,“我剛來的時候,也以為自己來到了仙境。這裡鳥語花香,景色美得像畫一樣,清風道長也仙風道骨,說話文縐縐的。可我總覺得……”
他頓了頓,腦海中浮現出這幾天在“蓬萊仙島”上的所見所聞。清風道長雖然待他如上賓,一日三餐珍饈美味,還傳授他一些吐納之術,但那些“仙法”練起來卻毫無感覺。更奇怪的是,島上除了他和清風道長,竟然沒有其他人,連個打雜的小道童都沒有。
“你總覺得什麼?”郭德剛的聲音低沉,仿佛預感到什麼,臉色也陰沉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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