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真的難眠多夢,倒也有藥可醫。
但,這痛苦的記憶,要怎麼給抹去呢?
想著,她衝著蕭陸聲甜甜的笑了笑,“夫君,醫者不能自醫呢。”
他又輕薄了次少女的額心,“那我明日便先讓太醫來為你好好診治,再下榜文,為你尋醫。”
蘇妘點頭,“妾身……”剛蹦出兩個字,蕭陸聲的指腹壓住她殷紅的唇,怎麼總是妾身妾身的。
看他那樣子。
蘇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“那我就多謝太子殿下了。”
蕭陸聲沒再說什麼,可心底卻有些打鼓。
妘兒的醫術已是這蒼雲國最好的了。
當初他這張毀容的臉,以及殘廢的腿,父皇早為他請遍了天下的名醫。
可是最後,卻是妘兒治好的。
蕭陸聲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好的大夫,但,他隻有一個念頭,他要妘兒舒心。
努努嘴,蕭陸聲看著少女白若凝脂的肌膚,樹蔭下,偶有微風拂麵,她鴉羽般睫毛眨了眨,輕易的眨到他心間去。
入夜。
蕭陸聲拿了一瓶藥過來。
蘇妘看著莫名其妙的,她手中也握著一瓶藥,是給蕭陸聲擦臉上、身上的疤痕的。
他將藥放在一旁,隨即坐在一旁的春凳上,“我覺得這張臉,似乎可以不擦藥了。”
在銅鏡中,他覺得已經恢複七七八八了。
蘇妘道:“鞏固一下,是有必要的,而且,你的皮膚恢複很好,總覺得,能比預先想象的還要好。”
“你是說我能完全恢複?”
“不知道,但,肯定無關瞻仰。”
“妘兒要瞻仰為夫?”
“是,我要仰視夫君。”這麼好看的臉,誰不愛看呢?
她看著他滿心歡喜,他亦是一樣的。
男人脫光了衣物,隻留了一層底褲。
雖然他們還未真正的做完周公之禮。
但,麵對蕭陸聲的身體,蘇妘已經坦然許多了。
蕭陸聲故意道:“妘兒今晚還想要嗎?”他隻看得少女微微泛紅的耳廓。
心中歡喜愉悅,便想逗弄她一番。
“嗯?”
她一邊針灸,擰了擰眉頭,瞥了他一眼,要什麼?
這隨意放鬆的神情,可見,妘兒如今與他相處,很是散漫自在。
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。
嘴角笑意掛著,蕭陸聲也無比的放鬆,盯著少女好看的臉,“今晚想要我嗎?”
眉目間皆是曖昧。
蘇妘這才反應過來,白皙的臉蛋瞬間白裡透紅起來,她抿著唇繼續給他針灸,“我還不太方便。”
嘗試時的窘迫、和疼痛就像是刻在她腦海裡一樣。
“可是我……”
“太子,你近來是不是去練武了?”蘇妘收了銀針,轉移了話題。
蕭陸聲反應過來,不準備瞞著她,“嗯,我覺得我已經好了。”
蘇妘道:“你覺得?太子是大夫嗎?”
蕭陸聲:“……不是。”
他有種被抓的窘迫感,“我隻是想隨時能護著你。”所以才那麼心急。
“疏影、羽七、還有太子府那麼多的侍衛,都能保護我。”
“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他看著自己的雙腿,也沒有什麼練武的痕跡。
蘇妘繃不住的笑了,“我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