朦朧中。
雨打在芭蕉葉上,狂風吹的窗柩框框的響,她側目看了一眼,以為雨水要淋到屋子裡了。
揚聲喊了清寧。
清寧的聲音似乎有些男性化,就在她耳邊應了,可是,她還什麼都沒有說,似乎窗戶就關上了。
身上也不冷了。
後邊像是有什麼火爐一樣,迷迷糊糊之中,又覺得有些熱,還有種春心蕩漾的感覺。
這是……
蘇妘半夢半醒的,才發現自己被什麼纏上,她扭捏了幾下,卻甩不開。
直到被人從後邊襲擊。
她才真正的醒來,外邊果然是劈裡啪啦的雨聲,打在窗柩上啪啪啪的,很是大聲。
剛剛,她是聽見下雨的聲音了。
“你說關什麼窗?”蕭陸聲繾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低啞得不像話。
蘇妘道:“我夢見下雨了。”
蕭陸聲笑著,寵溺的道:“魚水之歡、雲雨情的雨嗎?”
少女嬌羞的蒙著頭,顧著前頭不顧後頭,她果真沒有想多,男人就是想白日宣淫的。
狂風肆虐,瓢潑的大雨足足下了將近半個時辰,之後淅瀝瀝的細雨延綿不絕。
天黑了。
二人才叫了水。
話說在外間的清寧和簡順,真的,他們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心情。
但總的來說,太子、太子妃這麼和諧,真是太子府的福氣,也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福氣。
“傳膳,還有請容大人到餐廳一起用膳。”蕭陸聲穿戴整齊之後,一臉清正的說道。
簡順連忙行禮,“太子殿下,奴才有罪。”
有什麼罪?
男人睨了簡順一眼。
簡順心裡苦。
他這個做總管的,不能時時刻刻都等著太子吩咐,太子府的事情,也要有眼力見,怎麼能怠慢了太子的知己。
請罪的口吻道:“方才天色已晚,膳房都準備好了飯菜,所以先讓人給梨落院送了去,這會兒估摸著已經吃好了。”
蕭陸聲點了點頭,“也好。”
妘兒起初半夢半醒,那種嚶嗚的感覺,嬌軟好欺,真是叫人忍不住想弄醒她,又想繼續享受她那樣半夢半醒的真性情。
“那容大人可說什麼了?”
簡順低著頭,“沒有,奴才說太子殿下政務繁忙。”
的確有正事。
吃過晚膳,夫妻二人去了一趟梨落院。
蘇妘要給容洵把脈,監測一下體質,而蕭陸聲則是陪著蘇妘去的。
三個人圍著桌子坐下。
蘇妘替容洵把脈的時候,他不過隨意一瞥,就看到了少女白皙的脖頸上有淡淡的紅痕。
不言而喻,這是什麼。
白日的時候都沒有。
可見,簡順的那句太子殿下政務繁忙,不能陪容大人用晚膳是什麼意思了。
苦笑一下,或許能掩飾內心那一份苦澀的醋意,
除非他能令自己和妘兒重生到更早之前,比如在她救蕭陸聲之前,比如在蘇雨曦被指婚,妘兒被替嫁之前……
不,即便是那樣,妘兒的選擇也不一定是他。
容洵,你的初衷是讓她回來,而不是讓她屬於你。
認清身份,容洵的眸光清明了幾分,問道:“好點了嗎?”視線落在手腕上。
她的手指真的好溫暖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