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裡外的人各有想法。
而當事人則全神貫注的找穴位,並針灸。
男人的身體一如他的麵色一般,也是白皙至極,許是因為疾病的原因,甚至比她還白。
除了白,他還很瘦。
和蕭陸聲那樣越發精壯的身體不一樣,顯得過分孱弱。
看著還有幾分憐憫。
“太子妃。”男人忽然出聲。
蘇妘‘嗯’了一聲,一抬頭,差點撞到男人的下頜,她有幾分抱歉的樣子,“容大人,怎麼了?”
“你好像在可憐我,同情我。”他淡淡的說。
張了張嘴,蘇妘否認的話說不出口,隻道:“容大人這樣的身份,若不是因為幫夫君和我,或許不會飽受這樣的折磨。”
她說的是實話。
可容洵不想她有太多的心理負擔,否認的說道:“也不全是,太子妃不必將我想得太好了。”
兩人視線對接。
蘇妘笑著,“不是我將你想得好,而是容大人本來就好。”在她心目中已然將容洵當做親人,當做親的大哥。
蘇家那些哥哥都是路人,陌生人,甚至是她恨的人。
她繼續為他針灸。
溫熱的呼吸都能時有時無的打在他身上,那神情專注的模樣,每一次呼吸,每一次眨眼,在容洵的眼裡都顯得那麼珍貴。
心情莫名的愉悅。
心跳也開始加速,甚至一點都不覺得冷了。
“容大人……”蘇妘忽然驚訝一聲,“你的體溫,好像回暖速度變快了。”
容洵有幾分心虛,“真,真的嗎?”
他剛剛想岔了,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少女,然後……
然後體溫急速的回暖了?
難道和蘇妘待在一起,對她動心更能讓他暖心暖肺,暖身體嗎?
“真的。”蘇妘已經給他把脈,“可是脈象有些不對,心跳過快。”
容洵‘哦’了一聲,不好接話。
該死!
明明知道他們不可能,明明一直都在克製,可還是抑製不住的如前世那般喜歡她。
是啊,如前世那般喜歡。
前世,他不過是靠著記憶裡小姑娘送他長命鎖時的場景對她念念不忘,而現在,他不僅見到了長大的她,還和她常常走在一起,如何能抑製住內心的歡喜。
喜歡便喜歡吧。
隻要不影響她的生活就行了,容洵這樣安慰著自己。
做完針灸,已過去了將近半個時辰。
蘇妘從梨落院離開之後,腦海裡一直都是容洵的病情,以及她問容洵是不是還有彆的方法可以讓他免受反噬的苦。
她分明覺得容洵的表情告訴她,是有彆的辦法的,可為什麼他不說呢?
想著,已經走出梨落院的蘇妘對清寧吩咐了幾句,便同羽七在假山旁的涼亭中等著。
不多會兒,清寧將景文給帶了過來。
“參見太子妃。”
景文規矩的見禮,不明白太子妃叫他來是做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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