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妘回抱著男人,仰頭看他,“怎麼忽然說這個?”
蕭陸聲歎道:“又說父皇喜歡平西王妃,若是我,”他看著蘇妘,“若是你被人搶走,還過的不開心,我肯定將你搶回來,絕不讓你委屈。”
蘇妘一笑,“母妃曾說過我是幸運的,因為你喜歡的人正好是我。”
蕭陸聲點頭,“我也是幸運的,我娶的人,是心上人。”
“嗯,枕邊人是意中人,我也很幸運。”她親了他嘴角一下,旋即問道:“那平西王妃,她也是平西王逼死的嗎?”
蕭陸聲搖頭,“我不知道,但,怎麼那麼巧,母妃一走,平西王妃就病逝了。”
“是啊,太巧合了。”
一時間,蘇妘心中都亂七八糟的,甚至對平西王妃都有幾分憐憫之情。
“那父皇他人還好嗎?”蘇妘問道。
蕭陸聲嗤笑一聲,看著虛浮的天花板,“在平西王上奏平西王妃病逝的時候,父皇眼眶猩紅,沒差點手撕了他。”
“他……”蘇妘吃驚,“他們如此較勁,又有你這麼個儲君在,父皇不會再生什麼立皇太弟的想法了吧。”
蕭陸聲點頭。
“那平西王為何敢這麼做?”說到這裡,蘇妘是真的覺得,平西王妃就是讓平西王給逼死的。
對平西王妃,蘇妘對她的印象不算差,最起碼,她不似蕭禦那樣令人厭惡和虛偽。
隻能說,蕭禦繼承了平西王那虛偽的性子。
蕭陸聲輕輕拍著少女的香肩,“妘兒你要知道,繼承大統唯一的途徑並非明正嚴肅的儲君之位,也有謀逆,正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,隻要成了,即便是篡位,也是正統。”
“夫君說得對。”
蕭陸聲繼續道:“平西王的封地在平西,他那個地方偏遠,但也不是沒有兵可用。”
“這麼多年,他養了多少兵力,屯了多少的兵器……”想著,蕭陸聲說道:“如果我的情報沒有出錯的話,還在可控範圍之內。”
蘇妘問道,“夫君,那你呢?”
“嗯?”
“你屯了多少?”她真誠的看著自己的男人,在原書中,成為蕭禦最大的阻力,她不信夫君手上沒有兵力。
蕭陸聲笑出了聲,“嗯,不比他們少。”特彆是和妘兒在一起之後,妘兒的不安全感,以及容洵麵提耳命的叫他做萬全準備,他更是不留餘力的去做這件事情。
皇城。
深夜的禦書房裡,燭火通明。
皇帝手握一根玉簪,看了許久,想著阿媚去世,他心如刀絞一般。
平西王跪在案前,一言不發,卻能看得出他哭得挺傷心的。
皇帝皺著眉頭,懷疑的眸光從他身上掃了好幾遍,端貴妃一走,阿媚也走了。
這真的是巧合嗎?
下朝之後,蕭鎮南特意來跟他解釋,說阿媚早就病了,隻是聽見端皇貴妃去世的消息,備受打擊,便一病不起。
那日,端皇貴妃出殯,阿媚攔了送葬隊,哭得像個淚人的事情,他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甚至,阿媚還將自己的青絲絞了一些給端皇貴妃陪葬。
皇帝心痛如絞,難道阿媚當真沒有怪過端皇貴妃,而端皇貴妃也是真的沒有求她嫁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