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被李副將背叛那一年,撿回一條命之後,查到了前錦州太守的身上,隨下令將錦州太守一家給抓了起來,我本想逼他露麵,誰知道,讓人鑽了空子,先錦州太守一家十八口,全部被滅了口。”
“什麼……”
蘇妘隻覺得震撼。
蕭陸聲閉眸沉靜了下,“那先錦州太守也不乾淨,他和李副將乃是老表關係,往來密切,所以,我也沒有調查這件事情,誰知道,那錦州太守躲了這麼多年,現在忽然出來參孤一本。”
“還好奏章都送到了你這兒……”
蕭陸聲苦笑,“不,這奏章是平西王直接遞給父皇,父皇看過之後,大發雷霆。”
現在,他的腦海裡,還是父皇大發雷霆,說他暴虐成性,說他如何能堪當大任。
他不能堪當大任,誰能呢?
李妃腹中的孩子嗎?
蘇妘擔心著,“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,你放心,這件事父皇既然將奏章給了我,便代表父皇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遷怒我。”
容洵道:“這件事不會,但,之後他們會想方設法的引你犯錯,直至你們父子相互猜疑,反目成仇,到時候,對他們更有利。”
這才是他們的終極目標。
奏章上,前錦州太守還活著,不日就要護送上京,想要討一個公道。
“他還想討公道,孤被李副將,以及他大兒子害得還不夠慘嗎?這些年,他運氣好,沒被孤找到,否則,他早就死上萬次了。”
“奏章在太子殿下這裡,隻要處理乾淨,那樣該死之人,想必皇上也不會苛責太子殿下。”容洵徐徐說道。
“弄死他,孤還用不著下黑手,且等他上京來,孤還沒有找到他大兒子呢!”
這麼多年,他手上可不是一點證據都沒有。
晚膳後。
蘇妘撒嬌似的窩在男人懷裡。
蕭陸聲察覺到,“有事?”
“夫君怎麼知道?”
“你臉上寫著有事要說。”他一本正經的胡謅,猜測而已。
蘇妘笑了笑,她這幾日都在想要怎麼和蕭陸聲說這件事情,原本還沒有下定決心的,讓蕭陸聲這麼一說,便鼓足了勇氣說道:“容大人體寒,而我內火重。”
男人皺著眉頭,“這兩者有什麼共同點?你要說容洵,還是說你自己?”
“是說我和容大哥。”
蕭陸聲摟著她細腰,麵色不虞的問道:“繼續說。”
“之前不是找了李大夫來為容大哥針灸,結果他卻越來越嚴重嗎?”
男人點頭。
蘇妘繼續道:“後來,妾身就經常去梨落院,同容大哥吃飯、下棋,在殿下沒有回府之前,幾乎都在那邊。”
男人又點了頭,眉頭卻不察覺的微微擰了擰。
“現在,容大哥的氣色是不是好了很多?”她繼續誘引的問道。
“的確好了不少,是你針灸的效果?”
蘇妘搖頭,“此前我就同夫君說過了,已經沒有針灸了,主要靠食療,其實——”
少女停頓了一下,看著蕭陸聲,“夫君聽了可彆生氣。”
“你是大夫,為人看病,為夫怎會生氣?”
“容大哥體寒,而妾身內火重,相輔相成,所以常走動來往,能讓周身的氣場有所改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