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他壓下來時,她自然的勾住他脖頸,既羞又坦然的說道:“你等會兒彆太莽撞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,這件事我們幾個討論過了。”
“和誰?”
羽七清了清嗓子,“洞房花燭,不談彆人。”
清寧略微一想,他說的他們,應當就是衛疏影、林世安他們吧,當唇齒相依時,清寧才知道腦袋空白,眩暈的感覺是多麼的震撼心靈,那種本能瞬間就被點燃,無師自通一樣。
車騎大將軍府。
衛疏影進了喜房後,先同希爾雅喝了交杯酒,希爾雅直言道:“我太緊張了,我們多喝幾杯吧。”
“我也覺得。”
兩個人喝著喝著,天南地北的聊著,直至最後,疏影已經醉得不輕了。
希爾雅問道:“往後趙將軍就回大漠了,我在京城,可都要仰仗夫君了。”
“好說,我一定,一定護著你。”
“好,再喝一杯。”
連著喝了好幾杯。
衛疏影總算趴在了桌子上,喝不下去了。
希爾雅喊了他好幾聲,見他不應,這才在新房裡找了起來,隨後,更是將多餘的人趕出院子。
她提著大婚的喜服,直接進了衛疏影的書房。
翻翻找找,她終於找到了做夢都想要得到的城防圖,隻是一轉身,便看到了衛疏影那雙猩紅的眼。
“公主,大漠和親,看來隻是一個幌子啊。”男人聲音又輕,又涼薄。
希爾雅驚的臉色發白。
“趙將軍明日就要回大漠,可惜,他等不到你送去的城防圖了吧……”
希爾雅張嘴結舌,“我我……”
“放下城防圖,從此以後不許踏入書房半步,我還能念著一些夫妻情分。”
空氣像是苦澀的。
希爾雅說不出話來。
疏影走過去,將城防圖收好,“你看到的,不過是從前的,死心吧。”
男人說的話很輕,但是卻透著無邊的冷漠,和失望。
希爾雅的話堵在了嗓子眼,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。
“衛將軍……”
“不,你應該叫我夫君。”疏影直接打斷了希爾雅的話,帶著那種審視的,又晦暗不明的眼神看她。
男人一邊說一邊向她靠近,嘴角揚起一抹不明的笑意,“公主覺得我說的對嗎?”
希爾雅頻頻後退,直到抵住了書桌案,緊張的說:“衛將軍,你你你要做什麼?”
“做什麼?”疏影笑了笑,“自打和公主議親以來,疏影都是帶著百分百的真心,總想著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離。”
“哪怕明知道公主可能對我沒那麼感興趣,也沒什麼感情,但總覺得公主來自大漠,一個人形單影隻的,便發誓要對公主好。”
“想著要與公主和美到老。”
男人越說越是氣急,信兒呀,明顯能看到他努力克製的怒氣。
“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,果然如此。”
疏影看著希爾雅,“公主難道還想著來了我蒼雲國,還能回去嗎?”
希爾雅破釜沉舟般的說:“衛將軍說的不錯,我希爾雅自從打算到蒼雲國和親之後,就沒想過能安安全全的回到大漠去。”
“是我疏忽大意,要殺要剮任憑將軍處置。”
“任憑我處置?”疏影笑出了聲,“嗬,你我今日剛大婚,就將你推出去嗎?”
希爾雅頓了頓,抬眸看向麵前的男人,“那將軍準備如何?”
他準備如何呢?
她一個姑娘家,城防圖她是拿不到的……
疏影想了下,說道:“公主還是早些安置吧。”
丟下這句話疏影就走了。
希爾雅愣在原地,好一會兒,她才鬆了一口氣。
剛剛疏影的反應,她是不是沒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