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李福雙目圓瞪,失去了最後的性命,卿安寧慌忙的起身,大叫起來,“啊!!!”
卿安寧瞪大眼睛,心口劇烈的跳動著,在李福發頂刺下銀針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著。
瞪大雙眼,不讓自己流淚。
她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,絕不會落淚的!
絕對不會的!
她沒有錯。
錯的是這個世界,錯的是林氏,是蕭陸聲和蘇妘不講信用,是他們該死!
如果他們都死了,她何苦整日承載來自母親的恐嚇噩夢裡無法自拔?
她隻有殺光所有人!
母親安息了,她就會過上好日子!
她會去找趙躍,找到李默,她會當一個好母親……
房門被人踹開。
希爾雅等人衝進來。
趙七第一個護到了卿安寧的身邊,在看到床上死不瞑目,流著血淚的李福後,他的心緊縮了一下。
他甚至懷疑,李福會不會是主子殺的?
這一刻,趙七才真正的覺得主子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!
很可笑,他竟沉溺在主子的溫柔鄉裡,幻想了很多很多很多……
希爾雅啊呀一聲,看著石浩的慘狀,沒差點吐了。
“這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希爾雅問道。
她自然不會懷疑,是卿安寧殺了石浩的。
卿安寧回過神來,她想說李福是生命走到了儘頭,咳血而死……
但她忽然發現李福嘴角的血是黑色的!
黑色的!
他中毒了?
李福什麼時候中毒的?
不,她的銀針根本就沒有浸毒,所以是彆人害了李福?
卿安寧聲音有些發顫,“公主,他中毒了,是中毒的,是誰給他下毒了。”
趙七這時候也才發現,那嘴角流出的黑血的確是中毒的跡象。
看主子那樣子,難道不是主子做的?
“公主……”
蟬玉兒忽然跪下來,她跪在希爾雅的跟前,“我,我之前來看石浩,是他求我給了他一粒毒鼠丸。”
“什麼?”
希爾雅有些不解。
“他說他活不成了,妹妹不在這個世界上了,也沒有任何的親人,什麼病,還是心病好不了,還要被房間裡的老鼠啃食腳指頭,所以,他讓我給他兩粒毒鼠藥……”
活不成了。
心病好不了……
要了兩粒毒鼠藥……
卿安寧聽著蟬玉兒的話,那雙眼裡終究飽含了淚花,她仰起頭,看天花板。
她可沒有資格為李福哭的。
所以,李福在見到她之後,就已經想過一死解脫,他是什麼時候服毒的?
是她抱著他的時候?
還是她去給他倒水的時候?
按照毒鼠藥的藥效來說,應該是她去倒水的時候。
嗬嗬嗬……
如果她早知道。
何苦再讓他遭那囟門刺銀針的痛苦,怎麼會這樣,怎麼能這樣……
“也是可憐人,你去找管家,請他幫忙厚葬了吧。”希爾雅遺憾的說著。
卿安寧看著李福……
她不知道是什麼心情,通體麻木,就像是行屍走肉,最後還是趙七把她攙扶著離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