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根生在車間的辦公室裡邊正喝茶呢,一口茶水直接就噴了出來,這秦川也太猛了一點了,還真的是敢乾啊,這完全是肆無忌憚啊,竟然真的敢直接堵門要債。
自己雖然也看林朝陽不順眼,但是也就是喝多了以後,抱怨兩句而已,哪裡有秦川這個膽子啊。
這都不是發脾氣了,這是直接掀桌子了,這肆無忌憚的樣子,真的是讓人不佩服都不行啊。
林朝陽看著辦公室裡邊秘書半天都沒有動作,也明白秘書的心思了,這件事不好處理,而且秘書的身份也有些不夠,處理好了對秘書沒有好處,但是要是處理不好,秘書還需要背鍋,這誰都不願意啊。
“行了,你把鄭鈞給叫過來吧。”林朝陽沒好氣的說道。
秘書心裡鬆了口氣,這才轉身出去,很快鄭鈞就到了。
“老鄭,你抓緊時間把廠子門口的事情處理一下,把一點通公司的人直接趕走,對於記者和媒體們,請進廠子裡邊來安撫一下。要迅速的處理這件事。
這秦川以為事情鬨大了就能夠怎麼樣,我讓他知道知道,就是想要掀桌子他都沒有這個資格。”林朝陽恨恨的說道。
鄭鈞皺著眉頭說道:“林廠長,這他們一點通公司不知道從哪裡找的人,看起來像是社會上流氓混混之類的,一個個看起來不好惹啊,想要趕走他們估計……”
“保衛科,讓保衛科出麵,幾個混混而已,不走就給他們來硬的。”林朝陽硬氣的說道。
“好的。”鄭鈞急匆匆的帶著人到了廠子大門口。
“乾什麼?乾什麼?你們是什麼人?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嘛?來這裡鬨事,耽誤了生產,你們負得起責任嗎?
我們並州電子廠是龍城的電子大廠,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在廠子門口鬨事,一個個都想要進去了是吧?”
鄭鈞一上來就是一頂頂大帽子給扣上去,這周虹帶來鬨事的都是一些小混混,一聽這話頓時就麵色有些發白,要不是周虹答應該的錢還沒有拿到這個時候就要走了。
周虹也心裡有些發怵,這畢竟是並州電子廠啊。
不過還是強撐著說道:“我們是來要錢的,不是鬨事的。”
鄭鈞一看周虹開始解釋了,立馬就心裡有底了,看來這對方心裡發虛了啊,場麵鬨的這麼大,又是記者又是媒體的,結果也是表麵上聲勢浩大,內裡邊不堪一擊啊。
看來不用保衛科強行出手,自己就能夠把這群人給趕走了,保衛科不強行攆人的話,那這媒體記者安撫起來就容易多了啊。
想到這裡,鄭鈞的底氣更足了,他在體製內混了這麼長的時間,其他的本事或許沒有,但是得理不饒人的本事還是有的。
立即高聲嗬斥道:“不是鬨事,不是鬨事來這麼多人乾什麼?還有這橫幅,誰讓你們掛的,這不是鬨事是什麼,要要賬的話,進來一個人就行了。
我給你們機會,除了留下一個要賬的,其他人趕緊散開,不要影響我們正常的生產秩序,我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,快點散開。”
鄭鈞這麼一說,跟在周虹身邊鬨事的人,頓時就紛紛看向了周虹,這鄭鈞一番話說的是有理有據,而且底氣十足的,滿是威嚴中又帶著一絲的退路,但是卻直接把周虹被逼到了牆角。
周虹張張想要說什麼,但是她哪裡有和人吵架的經驗啊,而且在這個地方就是有吵架的經驗,也不能夠像潑婦罵街一樣蠻不講理啊,說話不說有理有據的。
最起碼就是詭辯,也得說出個一二三來吧,胡攪蠻纏,那就坐實了是鬨事了。
但是鄭鈞的一番話,軟硬兼施的,再加上周虹本身經驗不足和心裡對於並州電子廠的畏懼,半天竟然硬是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周虹帶人來,那周虹就是他們的主心骨,這半天沒有說話,身邊跟著來鬨事的人,就更加的畏懼了,甚至還有人準備離開了。
不過就在這時,一輛出租車在邊上停了下來,秦川從出租車上下來,周虹看著秦川一下子就感覺有了主心骨了,微微有些顫抖的身體也鎮定了下來,不過就是看著秦川都快要哭了。
鄭鈞看著秦川過來,眉頭微微皺了皺,不過也沒有在意,在他的印象裡,秦川這個年輕人,也是被逼著敬酒的樣子。
“秦川,你來的正好,趕緊把你們的人給帶走,我警告你,不要在我們廠子門口鬨事,耽誤了生產,你付不起責任。再不走,直接報警,不要自討苦吃。”鄭鈞開口就居高臨下的。
秦川點點頭,然後雙手合在一起,放在身前站在了鄭鈞麵前。
“你這是乾什麼?”
“你不是要報警抓我嗎?報警啊,我等著呢,我倒是要看看,你怎麼讓人把我抓走,誰來抓我,欠債還錢,天經地義的事情,你們不要臉不給錢就算了,竟然還要抓人,這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之下,竟然還有這麼顛倒黑白的事情。”
秦川說著,轉身看著媒體記者們說道:“大家好好的拍一下,這顛倒黑白的就是這個人,並州電子廠的常務副廠長鄭鈞,我就不知道了,這並州電子廠也是堂堂的國營大廠,什麼時候成了藏汙納垢的地方,竟然讓這種人都當上了副廠長……”
剛才周虹等一群人讓鄭鈞兩句話懟的都要散場了,但是秦川到了以後,三言兩句的差點沒有把鄭鈞給氣炸了。
藏汙納垢?什麼意思,這意思是他鄭鈞是汙垢嗎?
“秦川你說話注意……”
“你說話才要注意點。”秦川大聲嗬斥道,直接打斷了鄭鈞的話。
再次被懟,鄭鈞臉色漲的通紅。
“秦川這不是你鬨事的地方。”
“鬨事,老子是要錢。”
“要錢你留下一個人要錢,把這橫幅給撤了……”
鄭鈞想用剛才對付周虹那個說法來對付秦川。剛才就是這一套說辭把周虹懟的啞口無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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