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人一組的小隊,一人持弓弩,兩人持鐵刀,三人持削尖的長棍。
一入戰場,長棍保持距離,鐵刀近距離砍殺,弓弩遠距離射殺。
每六人組成一個包含遠、中、近全方位打擊的作戰單位,從戰場四周向中心推進。
本就已經兩敗俱傷的清風寨山匪與官兵,麵對這突然出現,超乎預料的戰力,根本沒了還手之力。
尤其是小隊中的獵戶,端著弓弩,將那些身手了得、勇猛凶悍的清風寨山匪一一射殺。
恐慌迅速蔓延。
“那是什麼?”
“是弓箭嗎?”
“不是!弓箭哪有這準頭?”
“是弓弩!”
“什麼?他們手裡怎麼會有弓弩?!”
官兵們更是肝顫,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捏滅了。
他們比山匪更清楚弓弩的威力。
這玩意在縣衛兵中,都沒有配備。
朝廷的正規軍中才有資格裝備弓弩,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在山匪手裡竟然能遇到弓弩。
身心雙重打擊下。
沒過多久。
虎頭寨眾匪就在齊雲的指揮下,收拾了殘局。
清風寨,血腥惡臭的戰場上,遍布官兵和山匪的屍體。
虎頭寨山匪,有條不紊的補刀,貫徹齊雲的指示,讓死人死的更透徹些。
最終。
五百官兵、兩百清風寨山匪,一共隻剩下八十多人的活口,被虎頭寨眾匪押到了大堂。
此時的李肖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神氣,整個人狼狽不堪,渾身無力,雙眼遍布血絲。
他看向齊雲的眼神中,儘是怨毒。
“齊雲,你這個狗雜碎!你敢陰我?!”
“沒想到我英雄一世,卻讓在你這種卑鄙小人的手中著了道!”
“我卑鄙?”齊雲嗤笑一聲,“彆把自己說的那麼光明磊落。”
“你不也想著,等利用完我,拿我的腦袋去領賞嗎?”
“殺人者人恒殺之!”
“在你動殺心的時候,就要做好被反殺的覺悟。”
“呸!”李肖衝著齊雲吐了口唾沫。
“殺我?你敢嗎?老子是朝廷九品武官!”
“殺了我,你就再沒有回頭路可走!”
“嗬嗬嗬……”齊雲露齒一笑。
“九品武官,真是好大的官威。”
“不過,有一點你還真說對了,我還真不會殺你。”
李肖精神一振,“算你識相……”
不等他話說完,齊雲打了個響指。
“我準備讓胡碩殺你!”
俘虜中的胡碩聞言,猛地抬頭,正對上齊雲的眸子。
那雙眼睛,深若幽潭,有著他看不透的深邃。
正愣神的功夫,齊雲的聲音響起。
“三年前,李肖見色起意,強暴了你妹妹,你妹妹受驚過度,變得神誌不清,瘋瘋癲癲。”
“你告官無果,想著跟李肖拚命,但李肖用你家中年邁的父母威脅,你隻能作罷,選擇忍氣吞聲。”
“這三年裡,李肖每次醉酒,還會侵犯你妹妹,你要求李肖今年給你妹妹名分,李肖還向你索要三十兩銀子,才答應納你妹妹為妾……”
“夠了!彆說了!”胡碩額頭青筋暴起,雙目通紅。
心裡的屈辱憤恨,讓他竟然頂住了身體上的虛弱,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。
齊雲看著胡碩。
“現在我給你兩條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