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齊雲抬起的手頓住,眼神逐漸玩味,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。
巴掌停頓片刻,最終還是加速抽在了趙貴臉上。
“啪——”
耳光聲落下,齊雲語氣中故意帶上了幾分不屑。
“為了活命,你真是什麼謊都敢撒,就你這吊樣,估計連縣令姓什麼都不知道吧?”
說著,齊雲作勢就要繼續往死裡打。
“我沒說謊,我真是縣令的人!”趙貴大吼,生怕自己話說慢了半拍,被齊雲打死,“數月前,我下山去窯子玩,被官差擒了去,縣令給我下令,讓我監視你,每隔三日就要傳消息到縣衙……”
“哦?”齊雲嘴角一扯。
“就這些?一聽就是胡編亂造的,我不信!”
“我沒說謊,我知道你跟縣令的交易,你幫縣令剿……”
“啪嚓——”
趙貴後半句話,直接被齊雲一個大嘴巴抽了回去。
“鬼扯什麼,老子根本聽不懂!”齊雲一把扼住趙貴喉嚨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喉嚨被扼住,趙貴被自己嘴裡的血水嗆的直咳嗽。
這時。
胡碩突然衝到門口。
“齊寨主,還有沒有止瀉藥了,我手下有個弟兄肚子還是泄的厲害……”
齊雲衝小六子使了個眼色。
小六子立即伸手進懷,摸索了下,拿出一小包止瀉藥遞給胡碩。
接過止瀉藥,胡碩轉身就走。
“胡班頭!”趙貴突然大叫。
胡碩一怔,扭頭看向趙貴,“你認得我?”
“胡班頭,你不記得小人了嗎?我是趙二啊!”
一見到胡碩,趙貴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,拚命掙紮,扯著脖子喊叫,“半個月前,咱們見過一麵的。”
“是你!”
胡碩凝眉思索片刻,終於是從趙貴那張已經血肉模糊的臉上,認出他來。
“你認得他?”齊雲看向胡碩問道。
“認得。”胡碩點頭。
“半個月前,他到縣衙後門,說是給縣令送信,那天我後門我當差。”
一聽胡碩認出了自己,趙貴喜極而泣,整個人激動到顫抖。
“聽到了嗎?我沒撒謊,我真是縣令的人!”
“你快放了我,不然縣令定不會饒你!”
趙貴掙紮,言語之間有了底氣。
胡碩就是他的底氣。
一見到胡碩,他也反應過來了。
怪不得齊雲活著回來了,原來是官兵帶他回來的。
看來縣令計劃提前了,今夜就要剿滅虎頭寨了。
縣令的人來了,他還怕什麼齊雲?
見齊雲還不放開自己,趙貴狠聲大罵。
“你沒聽到嗎?胡班頭已經證明了,我是縣令的人,你還不放開我?”
“我管你是不是縣令的人,我要殺你,誰也救不了你。”齊雲嗤笑。
“齊雲,胡班頭就在這,你還敢囂張?”趙貴厲喝。
聽到趙貴的話,堵在門口的小六子眾人麵麵相覷,沉默片刻,都是不禁笑出了聲。
“二當家,彆喊了,你看不出來,胡班頭是大當家的人嗎?”小六子聲音戲謔。
“什麼?”
趙貴雙目圓瞪,不可置信的看向胡碩。
對於趙貴的眼神,胡碩視而不見,隻是對著齊雲一抱拳。
“齊寨主,這裡沒我什麼事,我去給手下弟兄喂藥了。”
“嗯,去吧。”齊雲頜首。
胡碩微微欠身,隨即轉身離開。
看到胡碩對齊雲態度竟然這般恭敬,趙貴剛升起的希望徹底崩塌,滿眼驚恐的看向齊雲。
“怎麼會這樣?官兵怎麼會聽你的話?這…這……”
趙貴本就被打的漏風的嘴,哆哆嗦嗦半天,再憋不出話來。
他沒有半點活路了。
極度絕望的情緒中,突然浮現縣令的身影……
要是有一天,縣令知道了胡碩這個官兵頭目竟然是齊雲這個山匪頭子的人,會是什麼表情?
失魂落魄的趙貴,被齊雲的聲音,強行拖回了現實。
“既然你是縣令的人,那接下來,咱倆單獨聊聊吧。”
齊雲說著,衝著門口擺了擺手。
小六子會意,將房門合上,帶著眾匪撤到距離房子十丈遠的位置。
許久之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