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爺進了屋子,神色慌張,湊到錢弘似乎身邊,一陣耳語。
“什麼?”
錢弘臉色驟變,有些慌了神。
半晌才回過神來,看向齊雲,“你先到偏房去待著。”
“是。”
齊雲剛進偏房,合上門。
就聽後堂門口傳來嗬斥聲。
“臨泉縣令,滾出來見我!”
齊雲順著門縫向外看去,就見青銅麵具人押著胡碩進了後堂。
“你就是臨泉縣令錢弘?”青銅麵具人質問。
“正是。”錢弘應道。
剛才師爺已經跟他說了,青銅麵具人在城門已經跟守城官展示了飛羽衛令牌,他已經知道了眼前這人的身份。
平日裡的強橫頓時收斂了些,言語間客氣不少。
“不知閣下來臨泉縣,有何貴乾?”
“飛羽衛辦事,輪的到你過問?”青銅麵具人聲音冷冽。
錢弘被這一聲嗆的有些語塞。
他不敢對青銅麵具人發脾氣,把怒火發泄到胡碩身上。
“這到底怎麼回事,你怎麼得罪的飛羽衛大人?”
“小人不知道她真是飛羽衛啊,我,我……”胡碩結巴,一副驚恐萬狀的樣子。
“混賬,你還不趕緊跟飛羽衛大人賠罪?”錢弘罵道。
“你少跟我來這套,彆轉移話題!”青銅麵具人手上發力,一把將胡碩扔到一旁,逼視錢弘。
“他隻是個乾活的,命令是你下的。”
“你派這麼多縣衛兵到城西的礦山乾什麼?”
錢弘微微一窒。
自然不能說出實情,隻能現編。
“這個……廢棄的礦山,也畢竟是礦山,也要偶爾巡視,也是有可能再發現其他合適的開采路徑。”
“況且現在青州戰事吃緊,大皇子總領戶部,也是為軍餉著急,特意傳下手諭,讓我們這些地方官都多花點心思,開源節流……”
麵對二皇子的飛羽衛,他趕緊把大皇子搬出來,給自己做後盾。
豈料他不說大皇子還好,一提大皇子,青銅麵具人直接動手,反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我是給你臉了?!”
“張口閉口拿大皇子出來壓我?”
“一個小小的七品官,也敢跟我叫板?”
“真把自己當成臨泉縣的土皇帝了?”
“像你這種芝麻官,整個青州一巴掌打下去,出來的比京都護城河裡的王八還多!”
錢弘被這一巴掌抽的整個人都轉了一圈,眼冒金星,半張臉高高腫起,大牙都鬆動了。
在臨泉縣做了十幾年的縣令,作威作福慣了,何曾受過這等侮辱?
“你是飛羽衛不假,但我也是朝廷命官!”
“你竟然如此羞辱我?”
“你就不怕給二皇子招惹麻煩?”
“放屁!”青銅麵具人喝罵,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。
這下錢弘整張臉徹底腫成了豬頭,嘴角滲出鮮血。
“你一個七品小官,也敢威脅我?”
“你要不是朝廷命官,我就不是打你兩個耳光這麼簡單了,你早已經身首異處!”
“你,你……你欺人太甚!”錢弘羞憤難當,指著青銅麵具人怒斥。
反正現在已經得罪了飛羽衛,那就不如硬鋼到底。
再說,他也是給大皇子辦事才招惹的。
而且對飛羽衛態度越強硬,對大皇子也越能表忠心。
“你是飛羽衛不假,但也隻是個沒有品階的小頭領,我可是朝廷的七品命官,你強闖縣衙在先,隨意毆打羞辱朝廷命官在後!”
“這是不把大乾律法放在眼裡,不把朝廷顏麵放在眼裡,本官若是上疏彈劾,二殿下也保不住你!”
“狗東西,廢話真多!”青銅麵具人。
說著,她拿出一個牙牌,甩到錢弘臉上。
“彈劾我?”
“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,我是誰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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