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廢話,按我說的做,不然現在就扭斷你脖子!”
“冷靜,齊雲……你先冷靜下,咱們好好談談……呃……”
錢弘整張臉痛苦的皺在一起,再發不出聲音,齊雲手中力道加大。
“你現在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,按我說的做!”
錢弘隻能拚命點頭,表示答應。
桌案上。
錢弘被齊雲挾持著,提筆寫調令。
此時他已經反應過來,小妾跟齊雲勾搭到一起了。
“你這個……賤女人,你敢背叛…大皇子?”
“你太看的起自己了,你代表不了大皇子。”小妾看著被齊雲捏在手裡,如同死狗一樣的錢弘,眼中閃過快意。
“可我在給大皇子辦事…你竟敢勾搭山匪,來害我?”錢弘費力的從嗓子眼擠出聲音,細弱蚊鳴。
“專心寫!”齊雲低聲嗬斥。
忍著咽喉的疼痛,錢弘側目,看著齊雲。
“我寫了這調令……你會放了我?”
“你說呢?”
“不會。”
“明知故問。”
“那我…為什麼要寫?”錢弘掙紮。
“我說過,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,現在對你而言,死是一種解脫。”齊雲幽幽說道。
“大乾在冊最殘酷的刑罰是淩遲,這種刑罰,對手法要求極高,就是要讓受刑者受儘折磨,承受三千六百刀削膚剔骨之痛,再死去。”
“有這種手法的施刑者,整個大乾不超過百人,而不巧的是……”
“我就掌握著這種手法。”
錢弘臉色蒼白,看著齊雲的瞳孔中,倒映著齊雲冷肅的臉。
這張臉哪還有半分平日裡麵對他的怯懦,隻有極端的冷酷和殺伐。
“好,很好,還是你狠……真會裝…是我看走了眼,把一頭惡狼看成了狗!”
錢弘聲音悲憤。
說著,他麵上閃過怨毒。
“不過,就是死,本縣也拉著你一起陪葬!”
他抓起一旁的硯台,用儘力氣扔了出去。
“劈裡啪啦——”
花瓶瓷器碎了一地。
不好!
小妾臉色微變。
院子裡的護衛衝過來,她和齊雲都得交代在這,齊雲再厲害,也不可能抵得過上百護衛。
……
縣衙院裡,錢弘的私衛們聽到聲響,趕了過來。
後堂門外,護衛頭領開口問詢。
“大人?”
“全都滾,彆來打擾本縣!”縣衙後堂,錢弘的聲音從緊閉的房門傳出。
“是!”護衛頭領嚇了一跳。
聽這語氣,縣令大人正在氣頭上,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麼事發火,這段時間縣令喜怒無常,他們當差的,小心為好。
他剛要離開,錢弘的聲音又傳了出來。
“把胡碩那個混賬叫過來!”
“是。”
“讓他把他手下的人都帶過來!”
“是。”
護衛頭領趕緊去辦事。
後堂中。
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。
錢弘、小妾兩人不約而同,眼顯驚色。
錢弘被齊雲掐著脖子,剛才發出聲音的自然是齊雲。
但他的聲音,竟然和錢弘一模一樣。
這又是什麼手段?
口技他們聽得多了,縣城裡就有不少表演口技的賣藝人,但那不過是表演些動物叫聲,或者在幕布後用聲音表演一個場景罷了。
像這種隨意模仿他人聲音的,他們從未見過。
錢弘此時麵如死灰。
他究竟招惹到了什麼怪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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