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雲疼的滿麵漲紅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“咱們掉頭回縣城,找郎中看看吧?”任思思急道。
“不用……一會就好了。”齊雲艱難開口,“我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說完這句話,他再沒有力氣,躺在任思思大腿上,閉上眼睛,似乎是在休息睡覺。
但任思思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顫抖,知道齊雲是在忍受著某種痛苦。
自家人知道自家事。
齊雲知道這痛苦哪來的。
這是那歹毒娘們在他肩膀上的刺青導致的,當初那歹毒娘們說刺青有毒,半年沒有解藥,就會命喪九泉,不是假話。
從半個月前開始。
每隔七天,這劇痛就會發作,一次比一次劇烈,每次發作,先是從肩膀開始疼,而後直入心口,鑽心的疼。
每次一疼,就是半個時辰的折磨。
縣城裡的郎中他不是沒看過,但每個郎中的說法都一樣。
齊雲體壯如牛,沒有任何毛病。
這次去五逐郡販賣武器,必須想辦法找到那歹毒娘們,把解藥搞到手!
看著雙目緊閉,疼的滿頭大汗的齊雲,任思思心疼,一邊給齊雲擦汗,一邊給齊雲唱著小曲,給齊雲轉移注意力。
任思思的聲音很好聽,曲調悠揚的小曲在她嘴裡哼唱出來,更是動聽。
馬車搖晃著。
齊雲聽著小曲,還真的感覺疼痛稍微緩和了些。
到了山寨。
齊雲身上的痛苦退去,除了有些蒼白的臉色外,再沒有任何痛苦曾經來過的跡象。
寨主小屋。
燭火搖晃。
“那小曲真好聽,沒想到你還會唱曲。”齊雲抱著任思思,睡意朦朧。
劇痛過後,渾身發軟。
“你喜歡,我再唱給你。”任思思向齊雲懷裡拱了拱。
“這曲子還是娘親教我的……這麼多年沒見,不知道她過的怎樣?”
呢喃一聲,悠揚婉轉透著絲許哀怨的曲調在齊雲耳畔響起。
不知不覺,任思思眼眶濕潤。
齊雲也沉沉睡去了。
看著酣睡的齊雲,任思思心中默默祈禱。
此生不知還能不能見到娘親了。
你就是我身邊唯一的親人了……
你一定不能有事。
如果你真的有災病,我願意替你受著,隻求你能平安……
默默祈禱著。
不知何時,任思思緊緊抱著齊雲睡去了。
次日一早。
齊雲一覺醒來,神清氣爽,昨夜的虛弱蕩然無存。
隻是抬手觸碰肩膀時,心中還有陰霾。
這玩意,就是個定時炸彈,必須儘快解決!
剛吃過早飯。
虎頭寨來了客人。
此人不是彆人,正是木瑪。
一見到齊雲,他有些惱火。
“你小子說話到底有沒有準啊,說是九月初九拿一千貫出來,現在都九月初四了。”
“你小子不會想耍賴吧?”
“怎麼會,我正準備今日就出關去五逐郡做生意呢,木曲長放心,咱們談好的錢,不會差的。”
“那你什麼時候出發?”
“準備準備,吃過午飯就出發。”
“好,我跟你一起。”木瑪一副盯緊了齊雲的模樣。
很快,一切準備妥當。
車隊已經就位。
午飯。
虎頭寨大院飯堂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