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姨娘,都是誤會。”任思思趕緊解釋。
她自是認得藍旖林的。
當年在京都時。
藍旖林就在任家。
她娘親是任家大夫人,藍旖林是平妻。
平妻的身份雖有個平字,但終究是不能跟正室夫人比的,小輩隻能稱姨娘。
“夫君他不是有意如此,是那位藍公子對夫君有誤會,這才起了衝突……”
“行了,我不想聽這些。”藍旖林顯然對二姨娘這個稱呼,很是不滿,言語間透著刻薄。
對任思思不待見的態度,毫不遮掩。
“既然你回來了,親你也認了,往後就安生些。”
“至於姑爺嘛……”
藍旖林目光落在齊雲身上,眼神不善。
對於這個一出現,就讓她丟失顏麵,讓藍家丟人的所謂任家姑爺,她一看就厭煩。
“自家的媳婦,你自己要管好才是。”
“什麼時候,也不能失了禮數,丟了體麵。”
藍旖林的指桑罵槐,齊雲聽得清楚,微微一笑。
“我家娘子溫婉可人,最是有禮數了,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。”
“至於我嘛……”
“嗬嗬,我這個人,向來講究的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。”
牙尖嘴利!
藍旖林看著齊雲的眼神,驀的一冷,皮笑肉不笑。
“姑爺脾氣不小,剛上門,就開始挑我這個娘家人的不是了?”
“但這人呐,有脾氣是好事,但也要看本事。”
“脾氣大,本事小,可是要吃虧。”
“你覺得呢?”
“是這個道理。”齊雲淡笑,“你正好把我要說的話,都說了。”
任思思察覺到齊雲語氣不對勁,趕緊扯了扯齊雲衣角。
齊雲不為所動。
以他的眼力,一眼就看出這個藍旖林是什麼貨色。
尖酸刻薄。
任思思剛回來,看她那樣子,看任思思就像看仇人似的。
再看任禮,藍旖林一說話,他都不敢插嘴。
這個家姓任,但做主的,一看就是藍旖林。
她是跋扈慣了。
不過,她欺負彆人,齊雲管不著。
但欺負自己媳婦,那就不行。
藍旖林聽到齊雲的回嘴,眼底怒火升騰。
現在就想下令,拿下齊雲,讓他嘗嘗厲害。
但她出身藍家,幼年時候,就潛入大乾,一步步接近任禮,手段自是有的,心機更是不少。
齊雲能帶著任思思橫穿五逐郡,找來內城尋親,也必是有所倚仗。
在沒搞清楚齊雲的底細之前,不宜貿然動手。
暫且壓下火氣,藍旖林試探道:
“看姑爺這言行、脾氣,也不是尋常人物。”
“不知姑爺,在何處高就?”
“高就談不上。”齊雲擺手,“占山為王,過些逍遙日子罷了。”
嗯?
屋子裡的人都是眼神一變,互相交換了下眼色。
什麼占山為王?
那不就是山匪嗎?
不過,一個普通的山匪,能走到五逐郡的內城嗎?
“五逐郡可不太平,你這一路上,帶了不少人馬吧?”任奇也開口試探。
“人馬沒帶多少,有九鳳樓照應,一路上沒什麼麻煩。”
“你跟九鳳樓有關係?”任禮聞言,眸子微動。
“算是吧,我與九鳳樓聖女比較熟,正好這次樓主找我來辦事,我一路來了鹿城。”
齊雲如實說道。
畢竟今日是任思思認親,他展露出些實力,也好讓任思思好受些,免得被人冷眼對待。
自己的媳婦,那必須自己疼。
隻是可惜。
齊雲這麼一說,在場的,除了任思思,沒人相信。
“嗬嗬……”一道嗤笑聲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