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然後者,更容易讓人相信。
“切!”齊雲不屑一笑,精準控製麵部微表情,保持著囂張姿態。
“井底之蛙!”
“區區六成鋼,還不值得我齊雲作弊。”
謔!
齊雲的話好似隕石砸落海麵,打破了現場的寂靜。
嗡嗡嗡的議論聲,鋪天蓋地。
“這個齊雲鍛造手段,真的假的不知道,但吹牛的本事,那絕對獨步天下。”
“他可真敢吹啊,六成鋼兵器到他嘴裡,成了區區了?”
“那又怎樣,若是他沒作弊,他說出這種豪言,也是理所應當,二十歲的鍛造宗師,天呐!”
“你信齊雲是鍛造宗師,還是信我是你爹?”
“我凸,你……”
“……”
嘈雜聲中。
生死擂台現場,禦寶齋的人都是站出來聲援魏陽。
質疑聲,很快連成一片。
最後,還是南宮雪、賈泉、洪綰來聯手,才把現場的聲浪壓了下去。
現場恢複安靜。
魏陽整了整衣襟,也恢複鎮定:“齊雲,你用這種卑劣手段取勝,真是可悲,也真是大膽,你當我們五逐郡的人都是傻子嗎?”
“你還有什麼話好說?!”
齊雲處於大片質疑目光中,麵不改色,隻是意味深長的說道:
“魏陽,我隻想說……”
“你眼中的你,不是你;彆人眼中的你,也不是你;你眼中的彆人才是你!”
“胡言亂語!”魏陽一怔,琢磨了下齊雲的話,有些心虛,“你,你什麼意思?”
“彆在這裝傻,作弊的是你,不是嗎?”齊雲抬手一指,語氣篤定。
“我,我作弊?”魏陽眼神閃了閃,旋即大笑。
“哈哈哈……真是好笑!”
“簡直荒謬!”
“我魏陽乃是關鵬大師的關門弟子,不到二十歲,便在師父親眼見證下,十日鍛造三成鋼兵器。”
“兩年前,我更是花了一個月時間,獨自鍛造出四成鋼兵器,當時九鳳樓中的幾位太上長老,還曾是我的見證人!”
“這些事,人儘皆知!”
“反倒是你,五日時間,你鍛造出六成鋼寶刀。”
“若這是真的,那你齊雲在鍛造上的造詣,簡直前無古人。”
“還說不是作弊?!”
這時。
關鵬也是回過神來,從方才的震驚中穩住了心神。
要說懷疑,要說不信。
他這個鍛造大師,最是不信。
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,竟然輕輕鬆鬆就達到了自己畢生求而不得的境界。
這怎麼可能?
他站了出來,佝僂的腰挺的筆直,對峙齊雲。
“你這後生,真真是無恥之極,墨家有你這樣的門人弟子,真是可悲!”
關鵬蒼老的聲音,滿是怒意,擲地有聲。
“任你巧舌如簧,假的也成不了真的!”
“縱觀史冊,被墨家記錄在書籍裡的那些墨家宗師們。”
“成就宗師時,最年輕的,都是在四十歲。”
“那位就是如今墨家主脈之一,禪家族長禪慎修,禪老是在鍛造一途中,被奉為在世神明的人物。”
“數百年了,在鍛造一途上,也就出了他一個。”
“若不是他除了鍛造,對墨家其他本領,不聞不問,如今墨家早就歸一了,各脈都會奉他為主,也不會這麼四分五裂。”
“即便如此,他也被墨家門人尊稱為墨家亞聖,堪比墨家祖師聖人的存在。”
“現在這位亞聖已經八十歲高齡了。”
“他老人家一生傳奇。”
“都沒聽說有在五日時間,鍛造出六成鋼兵器的事跡。”
“你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,一出手,就是五日限兵鍛造出六成鋼兵器?”
“這怎麼說?”
“按照道家的話說,這與天道不合!”
“你還狡辯,你不是作弊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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