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聖女!”
荀淵的傳音聲在南宮雪耳畔響起。
“你要乾什麼?”
南宮雪傳音回道:“樓主,齊雲是咱們九鳳樓邀請來的,也當眾表露了對九鳳樓的好感。在我九鳳樓的主場,他們給齊雲灌酒,不斷敲打試探,這不是打咱們九鳳樓的臉嗎?”
“本座的決定,自有本座的決定,怎麼……你在質疑本座?”荀淵的傳音聲帶上了幾分陰冷。
南宮雪眸光微閃,最後還是傳音回道。
“不敢……”
荀淵斜了眼南宮雪,眼神中滿是警告,傳音聲中寒意漸濃。
“你不與我報備,提前回城,不經我同意,私自行動的事,我還跟你算賬呢。”
“你現在,給我老實坐著!”
“一切,我自有分寸,你彆給我搗亂!”
南宮雪睫毛顫了顫,眸子中凶戾隱現,但終究是沒有開口反駁荀淵,似乎對荀淵很是忌憚。
兩人傳音交談的功夫。
齊雲似乎又醉了三分,對邢靜萱的揩油,已經不背人了。
若不是邢靜萱本身內力雄厚,總能在關鍵時刻,用內力不做痕跡的把齊雲的手彈開,那後果足以讓在場的一群老頭,大開眼界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齊雲舉著酒樽大笑,“痛快,痛快,今日這酒喝的痛快,圍著火爐、鐵砧,苦練十餘載,為了哪般?”
“鍛造一途,成就宗師,又為了什麼?”
“不能醉酒當歌,逍遙快活,那就是成了宗師,又如何?”
“師父他老人家,哪哪都好,唯獨一點,對我管教的太嚴了,這也不讓,那也不讓,讓我修心……嗝……”
齊雲打了個酒嗝。
那樣子儼然就是喝高了,酒後吐真言,把對自己師父的不滿都說了出來。
在座眾人,麵上賠笑,心底都是搖頭。
少年人,就是穩不住啊。
你師父說的對,你應該修心。
隻靠天賦,人是走不遠的,隻有心智堅若磐石,那才能曆久彌堅,成就大器。
不過,齊雲越是這樣,他們雖然腹誹,但卻高興,這更方便他們套話啊。
眾人彼此眼神交彙,嘴角含笑,心照不宣。
齊雲是鍛造宗師不假,但終究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,世俗的曆練不夠,囂張跋扈,心中藏不住事,道行還太淺了。
“齊宗師,你師父他也是為了你好嘛,你天縱奇才,他老人家定是對你寄予厚望,才這樣嚴格要求你的。”邢靜萱開口,一副長輩口吻,看似關切,實則試探。
以她的閱曆,在齊雲的話中,聽出了齊雲對授業恩師的不滿。
當即以此為突破口,進行試探。
齊雲身子踉蹌了下,單手撐住長案,微微扭頭,看向邢靜萱。
“為我好?”
“要真是為我好,那早就該直接把脈主繼承人的位置給我!”
“而不是設定諸多考驗,說是磨煉我心性,但他是不是有私心,誰知道呢?”
“我齊雲是何等人物?”
“二十歲的鍛造宗師!”
“縱觀古今,有哪一個能比得上我?”
“就是師父他,萬人敬仰,奉為神明一般,不也是在年近四旬,才成就宗師?”
齊雲這一番‘酒後吐真言’。
酒宴上,直接安靜了。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彼此眼神碰撞,其中儘是驚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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