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?”
在書裡進了牢獄,基本等於角色下線,回去沒準兒還能趕上明天早會。
喻叢言被這番言辭徹底震驚,這人終於瘋了?
他更傾向於這是在虛張聲勢:“你不會真以為,我沒有其他證據吧。”
“那就更好了。”夏晚聲喜出望外。
任何罪惡都該繩之以法,判的越久他立刻下線的機會就越大,監獄好歹還能包吃包住早睡早起,不用擔心無償加班還猝死。
簡直是社畜心馳神往之地。
“叮鈴鈴”
如果不是鈴聲打斷,估計先被搞瘋的是迷茫的喻叢言。
電話鈴聲響起打斷兩人對話。夏晚聲推開他,條件反射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開通話界麵,對麵卻不是老板,而是一道急切聲音:“哥,東西弄到手了嗎,說好讓我來接應你怎麼半天不見人影?”
這還有送上門來的證據?!
夏晚聲瞳孔地震,剛想勸對麵人坦白從寬,電話裡就傳來了不耐煩的嗓音。
冷風中叼著煙卷的夏燁嘖了一聲,恨鐵不成鋼道:“哥你是不是慫了,我跟你說那喻叢言就不是個好東西,天天在外麵和小明星勾勾搭搭,咱們隻有讓他狠狠摔一跤才能知道你的好……”
這隊友說話怎麼還帶降智光環的,證據全配套,超絕。
夏晚聲摸摸良心提醒道:“你彆說了,今晚時機不合適。”
再說下去就要成為呈堂證供了。
夏燁渾然不覺:“今晚還不合適?!你是昏了頭吧,喻叢言今晚都和當紅小花去酒店開房了,這種人你居然還喜歡他,你……”
喻叢言被這十分恣意妄為反派甚至當著自己麵通信的場景震驚了,直到聽到這裡才嘴比腦子快,震聲道:“我什麼時候跟人開房了?”
“彆說了,”夏晚聲出聲打斷,已經不在意電話對麵霎時安靜的聲音,善解人意地把手機塞到了喻叢言懷裡,“你們倆聊,我偏頭疼先去洗個澡。”
浴室彌漫著淡淡霧氣。
夏晚聲直接把門鎖了,不理會外麵的人徹底傻住。
他歎出口氣,才借著浴室朦朧的鏡子打量自己。
又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嘶,特彆疼。
這不是夢。
……
好吧,夏晚聲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。
總之他心中毫無波動,活著也是微死。
費了些工夫卸掉了原主濃重的妝容,鏡子裡的麵容看起來清秀許多,周身氣場也變得柔和。
夏晚聲此時才有了穿書的實感,試圖在腦中喚醒係統,卻隻有剛才的兩句話在腦內循環播放,吵得頭疼。
五百萬啊……
金絲雀。
能乾嗎?這一票不小啊。
他慢慢躺進浴缸內,水溫剛好催得人昏昏欲睡,連日加班的疲憊湧上來。
夏晚聲對自己要求向來很高,好不容易熬到了獨自挑大梁的機會,隻要完成這個項目,年底獎金就能翻一番,他就能搬出住了快十年的城中村,不用再忍受早高峰的地鐵了。
結果現在似乎無痛來到了天堂,還是試用版。
這遊戲太會吊人了。
浴室裡的瓷磚打眼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,更彆提這整個看上去建在半山腰的獨棟彆墅,泡個澡還能欣賞雲霧繚繞的山巒盛景。
萬惡的資本主義。
夏晚聲沒再和係統這個複讀機較勁,現在看來,隻要自己努力成為總裁早早下線的白月光,就能帶著五百萬獎金回到現實了。
要是成功了,到時他要去把五塊錢兌成彙率2100的印尼盧比,一遝一遝地抽在老板臉上,一解心頭之恨。
思考期間時間總是過得很快,等夏晚聲緩過神來,浴缸裡的水已經變得溫涼。
夏晚聲閉上了眼睛,任由滔天睡意從四肢百骸漫上來,雙腕無力支撐起身體,整個人一點一點順著浴缸往下滑,溫水漸漸沒過口鼻,他安靜地沉入了水麵。
空曠浴室裡靜悄悄,隻能聽見偶爾的水滴落下。
“滴答”。
浴室的方向水聲停歇,喻叢言下意識偏頭看過去。
剛才他正在跟助理通話。
在夏晚聲那兒還耀武揚威的夏燁,一聽到喻叢言的聲音就嚇得掛斷了電話。
隻餘一陣“嘟嘟嘟”的忙音。
喻叢言神色冷峻地吩咐助理:“去查夏燁,再看看他背後還有誰參與過偷竊機密,這樣的事情要是再出現一次,你們自己去辭職!”
助理連連應答,生怕老板一個不高興就決定吞並幾家公司,全公司就得跟著工作狂總裁沒日沒夜加班。
沒多久電話就回了過來:“喻總,我們查了夏燁最近的貿易往來,但暫時沒有發現他被人指使的跡象。”
“查到謠言的源頭了嗎?”
“目前隻發現幾家花邊小報報道過這一消息,已經全部聯係去撤了。”
助理一時間摸不清總裁心思,小心翼翼追問一句:“您是需要大麵積宣傳還是……”
“去告,告到對麵道歉為止。”喻叢言毫不留情道。
他不能容忍這種空穴來風的謠言影響公司股價。
。
整件事情實在太過反常,前幾日夏晚聲還卯足了勁要在他這兒刷存在感,現在這是知道這條路子走不通打算轉性了?
喻叢言在心裡警告自己:無論對方這次打算耍什麼花招,自己都不能輕易相信,前世慘烈結局曆曆在目,他這次一定要親手送背叛者下地獄。
前世自己疏於防備,隻專注阻擋了明麵上大哥喻煊的針對,卻不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。
今晚的事疑點重重,絕對不能掉以輕心……喻叢言的思緒忽然聚焦,夏晚聲怎麼還沒從浴室出來?
喻叢言猛地站起,剛才夏晚聲的情緒就不太穩定,獨處更容易放大負麵情緒,不會再出事吧?